不放休。
而幸虧當時她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不然,這後果真不堪設想。
春苑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只是身為她的貼身侍女卻做出這樣的事來,讓她不得不把春苑先隔離起來。
單純的春苑勢必不會知道這一夜春的厲害之處,若是知道,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會做,唯一的定論就是,有人假借她之手陷害她。
懲罰春苑卻不告訴實情,為的就是揪出其背後的兇手,所以她並不打算打草驚蛇。
“早上出門時,磕到門了。”
“磕到門都能長那麼大的包,行風公子還真是嬌弱。”
楊忠夏在一旁直擦汗,宋瑩瑩的話,三句中夾雜一句暗諷的,還讓人不能回嘴。她待他彬彬有禮,他還真是要謝天謝地了。但事實上,他也羨慕被這樣對待的恪靖,因為這時候的宋瑩瑩,比起對他彬彬有禮的宋瑩瑩,要真實的多。
第五十八章 :
“瑩瑩姑娘;該喝藥了。”一身素衣的阿醜掀開門簾進來;端著藥碗說。
恪靖驚訝地問:“姑娘生病了?”她的這話是對著阿醜說的,意思是『原來瑩瑩姑娘的貼身丫鬟還能給看病、配藥』。
宋瑩瑩笑著接過阿醜手中的碗;說:“最近有些體寒;睡覺時都忍不住打顫。”
“姑娘生病怎麼都不同楊某說?還這樣辛苦工作,只會更加增加身體的負擔。”楊忠夏說這花的時候語氣帶著責備;而更多的是心疼和不忍。
“瑩瑩姑娘若不嫌棄,可否讓在下替你看看;在下還是略懂一些醫術的。”說著;恪靖走到宋瑩瑩身邊;按著她脖頸,“並不是什麼大毛病;只是輕微中暑;不過行風覺得;姑娘還是要多注意休息的好,不然楊兄可是會擔心到寢食難安的。”
“行風看阿醜姑娘配的藥也是針對中暑的;想必阿醜姑娘也學過醫術,不過有一種比吃藥更快的辦法,就是拔火罐,此法不僅快,而且便捷安全,畢竟是藥三分毒。”
讓宋瑩瑩去休息,恪靖主動在店裡幫起了忙,因為洪福說店裡來了個刁難的貴婦,怎麼都依順不了。
還沒出到店內,就聽到女子以尖細的聲音嚷嚷著。恪靖凝神一聽,然後和冬梅交換了個眼神。
這聲音,不正是王良媛的貼身侍女夏香特有的蟲鳴嗎?因為夏香的聲調總比別人高几度,又容易高亢,跟夏夜裡瀕臨死亡的蟲鳴一樣,就有了這個稱號。
而自從夏花死後,夏香對她的主子是千依百順、忍辱負重,就怕她一個不小心,最後落了個和夏花一樣慘死的結局。所以唯有討好自己的主人,才是生存之道。
只是王良媛是何等刁鑽的女子,哪怕是把她服侍得舒服了,她也未必會心情好。一天到晚皺著張臉,就好似誰欠了她一大筆錢,每個人都是她的仇家似的。特別是出了夏花那樣想翻身做主人的丫鬟,王良媛的脾氣更是變得反覆無常,對身邊的人沒有基本的信任。
一天一罵是小事,三天一小傷是家常便飯,關鍵在於,王良媛對丫鬟的處置,還是隱蔽的,傷口都在被遮掩處,露在外面的都是完好的,加上王良媛還時不時把過時的衣物、首飾跟賞狗一根肉骨頭那樣賞給她,因此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有多受寵。
今日她跑來這裡鬧場,主要是前段時間王良媛在這裡購置了一些首飾,讓家僕搬回去時發現當中的項鍊被掉包,就過來索賠了。而當時給包裝的雪雁很清楚她將王良媛所要的都一一仔細看過、檢查過並且核對過才裝好,根本沒有掉包之說。
至於誰對誰錯,就憑恪靖的認識而言,她是願意相信雪雁的,只是現在拿不出物證,也不好亂下決定,而且因為夏香過來鬧場子,店裡的客人也被嚇走了好幾個。
穿著華貴的王良媛悠閒地坐在靠窗的凳子上,喝喝茶、剝剝手指甲,完全不在意夏香的話有多難聽。遇上這樣的人,楊忠夏也只有被罵的粉。
恪靖掀開門簾出去,將跟夏香爭得面紅耳赤的雪雁護在身後,笑著對夏香說:“這位姑娘,人長得那麼標誌,說話卻這麼難聽,就對不起您的美麗了哦。”
見到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俊男子,叫罵的嘴型還來不及調整好,加上他的那番笑談,夏香的臉刷地紅了。
夏香警惕地上下打量著她,問:“公子是……”
恪靖以紙扇點了點櫃檯後的男子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女子的名節吶,適合罵街的只有潑婦,何況姑娘您身後還有一位貴客。”
“你?!”夏香柳眉直豎,杏眼圓睜,可是被說得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