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恪靖走過來,王良媛說:“姐姐,您來得正好,妹妹正要找您說事呢!”
“說事?那有必要找本宮的丫鬟出氣?就算是教訓,也是本宮教訓。”
“妹妹只是有事找殿下,所以才過來了,誰想她百般攔阻。”
“殿下?”恪靖看著她,問,“哪個殿下?今日可是有好幾個殿下。”
王良媛笑笑,說:“自然是太子殿下,不然妹妹還會找誰呢?”
“太子殿下現在在打獵,何況這裡是生人勿近的,箭矢無眼,你可有想過萬一有了什麼危險,誰來替你負責?”
“負責?”王良媛冷哼,“那姐姐來這兒又是做什麼?難道姐姐不怕箭矢無眼嗎?”
“出來小解而已,聽到這裡有聲音就過來看了,想不到是你。”恪靖回答得面不紅心不跳,“本宮不管你有什麼事找殿下,有事大可以回去再說,這裡太危險,秋棠,帶王娘娘下去。”
“我!”
得得的馬蹄聲遠遠傳來,王良媛轉過頭,見到騎在馬上的男子,喜出望外。
“殿下!”她對著他揮手,卻見楊勇一臉的冷凝。
“你們怎麼在這裡?不知道這裡是禁地不要命了嗎?!”
王良媛提起裙襬來到楊勇面前,仰著腦袋看他,“殿下,妾身正好有事找您!”
“有事回去說,本宮今日和二弟打了賭,你們幾個卻來這裡瞎攪和,簡直是胡鬧!”
聽楊勇不善的語氣,王良媛鼻子一酸,眼眶濡溼,“殿下……”
“殿下,王妹妹甘願冒著生命危險找您,想必真的是很重要的事吧,殿下何不先聽妹妹想要說的話呢?”
楊勇轉向王良媛,“什麼事非得在這裡說?”
“妾身……”王良媛轉了下眼珠子,笑言,“殿下,可否先借一步?”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不能當著自家人的面說嘛?”
王良媛的臉紅了一陣,暗地裡狠狠瞪了眼身旁的恪靖。若不是這女人的突然出現,她怎麼會如此難堪?
“殿下,臣妾還是先回避一下,等您和妹妹聊完了,臣妾會接她一起回去的。”
憤憤咬了下嘴唇,王良媛留下句“妾身回去再同殿下說”,扭頭便走。
秋棠不知在什麼時候退下去,只剩站在草叢中的恪靖和馬背上的楊勇。日光穿過樹林射進來,照著她精心妝扮過的臉,楊勇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十天的不說話、刻意不見面,等到兩個人單獨面對時,那陌生感如同一面厚厚的牆隔在兩人中間,一個站在這頭一個在那頭,誰也沒有想前進一步的意思。
或者說,她從來就沒有想走來,自始至終都是他的一廂情願。
為什麼每次都是她高高在上,而他卻要俯就?為什麼她就不能表現出女子的柔情似水、善解人意?這十天來,等到他氣過了冷靜了後,反而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她。
而一旦見她,就等於是他先低頭了,他是她的夫君,她的倚靠,怎能讓他先低頭?所以他在等,等了六天,等到耐心逐漸被磨光,等到差點他就去見她了。
“打擾殿下狩獵,是臣妾的過錯,臣妾回去自會領罪,臣妾先告退。”避開那兩道過分灼熱的目光,恪靖轉過身往回走去,還沒走出一段路,馬蹄聲出現而耳邊,然後她被攔腰抱起,坐到了馬背上。
“殿下?!”她驚慌地回過頭,腦袋卻被他狠狠按進懷裡。噴在她頭頂上的粗氣,昭示著他的怒氣,箍住她的手讓她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恪靖心裡一驚,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生那麼大的氣,而顛簸的馬也讓她不能掙扎,掙扎了只會摔下馬背,唯一能做的就是安安靜靜,看他要帶她去到哪裡。
第六十二章 :
風在耳邊呼呼地吹;她的臉頰摩擦他身上的錦緞;漸漸起熱。兩具身軀靠得極盡;幾乎緊緊貼在了一起,不留一絲的空隙。她和他面對面坐著;駿馬的顛簸讓她明顯感覺到擦著大腿內側的那根火熱。
抱著她的男子;氣息越來越不穩,也越來越粗啞,熱氣燻著她的臉;讓她覺得燥熱而難受。
“別動!信不信本宮現在就要了你?”楊勇的話帶著威懾,配著他低啞的嗓音,拂過恪靖心頭。
乖乖坐直身子;她規規矩矩放好自己的手腳;再也不敢亂動。
見她如此乖順的樣子,薄唇挑起一絲淡淡的弧度;楊勇駕著馬繼續賓士。也不知奔了多久;等馬兒停下來時;恪靖已被帶到偏僻無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