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這番下苦功夫的意思。
“四嫂,您這是投懷送抱麼?”
好不容易平復了急促的呼吸後,王良媛抬頭,盯著眼前的俊美男子,又生氣又難過又欣喜,五味陳雜的滋味讓她最終以踮起腳尖,主動送上紅唇來表達她此刻的心情。
現在她可以確定,這男人在之前是故意不去理會她,讓她獨自在那邊撓心撓肝的難受,他自個兒卻在一旁看她的好戲。
實在是可惡!
兩個人分開一點的距離,楊廣望著懷中的女子,月光傾瀉在她美豔的臉上,化了妝後的她更是光鮮動人,紅唇經過津液的滋潤,散發著誘人的光澤。他暗啞著嗓音,戲謔道,“四嫂這是算什麼?”
“算什麼?當然是懲罰你啊!”嘟著嘴,王良媛開始抒發她的不滿情緒。到了最後,她索性用她塗著蔻丹的指甲去戳楊廣的胸,來發洩堆積在心口的憤懣。
抓住王良媛的手指,湊到唇邊落下一個個細碎的吻,楊廣抬眸,望進她眼底,“這樣,四嫂的心可是平復了嗎?”
深邃的眼眸鎖住她所有的心情,什麼不滿什麼抱怨,早已在被他帶到這假山之後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如今剩下的只是無言的悸動和心底的渴望。她屈起膝蓋,在他兩腿間蹭了蹭,媚眼如絲,“不夠,遠遠……不夠。”
狂暴的吻如雨點般落下,從紅唇一路進到她光滑的脖子裡。酥癢感從大腿根處蔓延到全身,細碎的嬌喘從唇中逸出。
“……給我。”
後背抵上了假山,她感覺到身體被一雙有力的膀臂托起,然後又冷風從裙襬下灌進,冷得她立馬勾住楊廣的腰貼近他。這一動作,將兩人的距離緊密貼合,近的一絲空隙都沒有。
滾燙的利劍在洞口蓄勢待發,她都能感受到上面跳動的脈搏。春。水從洞口流出,滴到利劍上,沒有燭光,沒有薰香,有的只是朦朧的月光和吹拂的夜風,而這樣的環境反而把感官神經更加擴大,一點細小的動靜都能勾出囚籠裡的猛獸。
“這裡可是外面,四嫂承受得住?”
她沒有說話,而是以起伏的行動來回答他的問題。
許久沒有被寵愛過的她,身體所充滿的快。感就像是乾地得到了雨水的滋潤,激烈得難以想象。當火熱的液體噴在體內的時候,她幾乎要尖叫出來,而楊廣的吻及時封住了她所有的聲音。
激戰告一段落,可她還是覺得不夠,細胞叫囂著還要,那點點雨露,根本就無法滋潤她的飢餓。正想繼續展開的時候,體內癱軟的利劍卻已經滑出去了。
楊廣背對著她快速整理好衣服,“四嫂也打理一下吧,一會兒皇兄過去用膳,被看出什麼就不好了。”
“你那麼急著離開,為的就是去救那賤人?”王良媛抬起頭,注視著正離去的楊廣,“但是都這個時候了,那賤人,估計也是凶多吉少吧?”
伸出去的腳背縮了回來,楊廣轉過頭,看向王良媛,“四嫂似乎很討厭太子妃啊。”
“豈止是討厭,巴不得她死了才好。”
“所以你才誘惑本王?”
誘惑嗎?難道你不也是很投入在其中?
隱去眼底的怒意,王良媛冷哼,“是又如何?二殿下不是也不喜歡她嗎?為何要答應殿下的請求去救?您在這裡和臣妾歡愛,難道還會認為那賤人活著?帶回一具冰冷的屍體,您不覺得此番前行是多此一舉?”
“那看來要讓四嫂失望了,既然本王答應了皇兄要帶皇嫂回來,就一定會做到,而且……”話語再停了幾拍後,楊廣對著懸掛在半空中的銀月,說,“依照皇嫂的聰慧,本王相信她是不會有事的,有事的只會是別人。”
往前走了幾步,他又停了下來,轉過身笑,即便他知道夜色遮蓋了他的笑容,可他也還是對王良媛笑,“對了,今夜四嫂的味道還真是相當不錯的,要不是事務纏身,多來幾次也無妨。”
“皇兄沒那個口福,也是他自己有眼無珠啊,哈哈——”
笑聲瀰漫在黑夜,就如一張無形的網,籠罩在王良媛的頭頂上空。
風吹起散亂的頭髮,插在青絲裡的髮簪早已歪斜,衣服也未整理好。王良媛就這樣靜靜站著,直到楊廣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她都沒有繫好腰帶。
天亮了,大牢的門再次被開啟,春苑是被一陣吆喝聲給吵醒的,揉揉眼睛舒展了下痠痛的脛骨,發現恪靖早已醒了,站在視窗下方對著外面正亮起來的天發呆。
“娘娘,用膳了。”從獄頭手中接過碗筷,春苑走到恪靖面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