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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身畔的男人,心裡忽地升起一股距離感。

這個男人,同床共枕過的男人,此刻竟是那麼的陌生,宛若從來沒有認識過他。以往的耳鬢廝磨,到了現在已經成了過往的記憶,哪怕他就在她身邊,伸手就能觸碰到,也依舊不能消掉那股距離。

那段心與心之間的距離。

“看來,你並不是不在意她的。”

於是,一夜無眠。

第二十四章 :

清晨,恪靖一身簡單的短褂開始她每天的重物搬運必修課。從最開始的雙手無力到現在可以提起幾十斤重的物體,對恪靖來說這已經是個不錯的進步了。

至於其他的,也只能按照這身體所能承受的來調理。

長槍是不能握了,近百斤的長槍即便她提得起,也未必能刷得起,速成帶來的後果只能是學藝不精和肌肉僵硬,所以她只能用另外的兵器。

在大殿上舞的那段劍法,她對元氏這種過分嬌弱的身體也開始認命。即便可以靠著藥物調理,也不能像她以前那樣強壯,頂多湊個靈活而已。

練完後,她正欲回到鳳棲苑洗澡,就聽到不遠處幾個閒嗑的丫鬟,內容是關於昨晚喝得醉醺醺被抬回來的太子之事。聽內容辨出,那幾個丫鬟是蘭胥苑和成姬身邊的人,自從王良媛和成姬關係密切後。,連帶著丫鬟之間的關係也親密起來。

如今得知昨夜楊勇沒去那兩處而直接奔去了風清軒高良娣那兒,讓這幾個連同主子陪到後半夜的丫鬟們遭殃,以至於在談到高良娣時,都帶著怒氣。

恪靖勾起嘴角冷笑,什麼時候起,東宮的丫鬟都開始主僕不分了?

春苑找到她時,她正在教訓那幾個丫鬟,春苑不知道蘭胥苑和流鶯軒的人怎麼得罪自家主人了,但她對於那些人也沒存著多少的好感,等到恪靖教訓完時,她才把高良娣在鳳棲苑候著的事告訴恪靖。

和春苑一同回去,還沒進鳳棲苑的門就見到那抹端坐在凳子上的窈窕身影,恪靖跨進去笑道:“你等了多久了?”

高良娣回過身,在看到恪靖那一身短褂表現出驚訝後,她立刻恢復平靜。起身叩拜說:“回娘娘的話,沒等多久。”

後宮幾個姬妾中,高良娣是唯一一個不喊她姐姐,而是以“娘娘”來稱呼她的人。對她的態度,高良娣是謙和中帶著疏離,既不像雲昭訓那樣試探她,也不會像王良媛經常與她爭鋒相對,既保持著對她的尊重,又不會貶低自己,清高不孤傲,蕙質蘭心。

這樣的女子,她瞧著是喜歡的,哪怕和高良娣並沒什麼交集。

“坐下吧,本宮晨練了會兒,見諒。”

“娘娘客氣了,嬪妾冒昧過來打攪,打擾了娘娘的晨練,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仔細端詳著那張靜若幽蘭的臉,恪靖以眼神示意她講吓去。

“嬪妾知道娘娘心裡對夏花的事早已有了打算,只是出於大局考慮,還是希望娘娘能三思,畢竟此事非同小可。”

“你到底還是說了。”恪靖點點頭,似乎對她此次前來早已算準了,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能讓你顧慮這事,想必是真的非同小可吧。”

“但是,本宮問你一句,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和資格來說這事的呢?夏花與你又有何干系值得你來求情?”

高良娣垂下了眼,緩緩道:“不是夏花,是……太子。”

“呵,”恪靖輕笑,沒有對王良媛慣用的輕蔑和嘲諷,而是一種探究,“本宮琢磨著也只能是他了,為何?殿下讓夏花懷孕,做出次等糊塗事來,你還要替他說話?”

“娘娘,您應該跟嬪妾一樣,知道夏花的孩子不是太子的。”

恪靖挺直了背,故作驚訝,“哎呀,本宮可沒這樣說過哦,本宮之前不是說了麼?謹慎起見,還是先讓夏花安心養胎,是不是孩子,等孩子出生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妹妹你這麼說,莫非是在懷疑本宮的決定?”

聞言,高良娣急急跪下,低著頭道:“嬪妾不敢。”

“妹妹,本宮看你也不是那種行事莽撞之人,想來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了才過來找本宮。那麼妹妹,本宮給你一個機會,你的決策若能說服本宮,本宮就考慮考慮,如何?”

“依照娘娘此番話,嬪妾冒昧問一句,娘娘是否認為,您的決定並不是萬全之策?”高良娣沒有正面回答恪靖的問題,而是以反問的形式來回答她。

恪靖怔住,心裡只道高良娣果然伶牙俐齒。

她以一種全新的目光來打量著這個跪得筆直,又不卑不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