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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侈的惡習,特地告誡一番。)

“只是一件蜀鎧,還不至於……”

話音未完,恪靖就被楊諒打斷。

“並不僅僅如此。”楊諒停了會兒,緩緩道來,“皇嫂莫不是忘了那年冬至所發生的事?”

冬至?

開皇第一年,楊勇剛當上太子,那年冬至,朝中百官朝見楊勇,而楊勇也高興接受他們的祝賀。

等等!恪靖眼光閃了下,回到史書記載。

『帝問臣下百官是以何禮節見勇,太常少卿辛亶曰,東宮理應用賀,而不能朝見。』

『帝以勇反禮制,即令臣下不得以朝勇,日減寵愛於勇,反增疑心。』

所以那些奏摺才會被擱置在一邊;所以每次下朝,他先去玩樂才回東宮;所以他的心思在那些詩詞、美酒上。

並不是他不願把心思撲在朝政,而是……

後背忽然一涼,拿著桂花糕的手錯位的下,險些戳進阿五的眼睛裡。

“依臣弟看,皇兄這般頹喪,是因為父皇不再對他青睞有加。”

這是楊諒下的定論。

翻著書桌上的那些奏摺,指尖劃過上頭的字跡,恪靖長長撥出一口氣。

事情,遠沒有楊諒所說的那樣簡單啊,若是那麼簡單……就好了。

同時在晉王府的寢殿,楊廣躺在虎皮軟墊上,腦袋枕著喜兒的雙腿,閉眼享受著她的按摩。

剛有密探來報信,說他那三個弟弟和兩個妹妹去探望過楊勇了,最後是在過了午時才離開的。

楊廣揮了揮手,密探行完禮便快速離開。

喜兒的手指從他肩膀漸漸挪移到他的頭頂,不輕不重地按揉著,舒服得令他發出嘆息。

“這手藝,是越來越好了。”低沉的聲音透露著慵懶,讓聽見的人都覺得心頭直跳。

“都是託殿下的福啊。”

楊廣一把抓住喜兒的手,正欲親吻,忽而接到外頭說東西已到的訊息。他坐起身,命人把東西拿進來,不消多久,穿粗麻布的家丁便雙手捧著一卷畫軸,彎腰弓背地疾步來到楊廣面前。

“開啟。”

家丁扯掉畫軸上的紅繩,雙臂一展,一副女子的背影圖展現在楊廣面前。

畫上的女子烏髮如雲,穿一件紅色高腰長裙,腰間佩戴著流蘇狀的裝飾物,一條披帛沿著她的肩膀垂掛在身後,似有風來吹起了披帛的下端,女子曼妙的背影隱在披帛中,遙遙望著竟如仙女下凡。

唯一遺憾的是,不能瞧見女子的正面,即便她稍稍側著臉,也不能看清是哪家的姑娘。

“喜兒,你覺得如何?”對著畫觀望良久,楊廣笑問。

喜兒一驚,她猛回過神,低下了身,“很美。”

“美?”語調上揚,楊廣轉過身戲謔地看著她,“哪裡美?”

“背影。”喜兒如實回答。

“若說她並不是傾城美女呢?”見到喜兒略微驚訝的臉,楊廣轉向那幅畫,手指沿著畫中女子的頭髮往下滑,“她既沒有傾城容貌,也沒有令本王心動的姿色。”

“但……”手指回到那張臉,喜兒分明看到楊廣眼裡流轉的波光。

那樣的眼神,她認得,也再熟悉不過,那眼神,是在覬覷到某樣讓他想得到的東西時才會流露的。

“但本王,就是喜歡她,喜歡到想看看,褪去這層高傲後的各種樣子。”對著畫上的女子,楊廣的眼神逐漸變得狂妄起來,好似現在他就已經窺見了。

沒有傾城容貌,也沒有令人心動的姿色……喜兒看向畫上的女子。

不知畫師是有意還是無心,畫中側臉的女子,仿若有種傲臨天下的霸氣,特別是那眼神,冷漠中帶著疏離,拒人於千里之外又讓人無法抗拒去注視她,好似天地間就只有她眉宇間的那股凌厲。

楊廣的那番話,似乎只是男人想征服女人的壯志,但能抵擋住男人出眾的外表和才情,並且挑起他征服之慾的女子,反而更能令男人發狂。所以畫中那女子,楊廣不是隻一個“征服”就決定他和她的關係。

此刻的楊廣,是她想望卻不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因為她的心早已淪陷,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下巴忽然被挑起,喜兒被迫仰頭望著眼前樣貌俊美的男子,只聽他說。

“當然,本王也不會辜負你的,你那麼善解人意,本王還捨不得放你走。”

“喜兒只求能一生一世服侍殿下,就心滿意足了。”

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