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了。
但現在是在灌木叢中,卡爾魯克輕騎坐下的大宛馬,即便再強健有力,但也很難在淹沒馬腿的灌木叢中賓士如風的,所以卡爾魯克輕騎兵一輪騎『射』『射』出的箭矢,根本不可能達到最遠『射』程和最強穿透力,那些『射』出的箭矢大多數都紮在原本屬於卡爾魯克騎士,精工細作非常堅固的鳶盾上,只有少數部穿過盾牌間的縫隙,『射』中後面的漢軍步跋子,一輪騎『射』後卡爾魯克輕騎兵們只對漢軍造成幾人的死傷。
幾乎就在卡爾魯克輕騎兵們『射』出第一波箭矢的同時,持強硬弓弩的漢軍步跋子也是『射』出一波銳利箭矢,直接讓為了減輕重量增加速度和遠襲能力,而人只穿皮甲,馬並未著甲的卡爾魯克輕騎兵,人仰馬翻一大片,超過三十名輕騎從馬背上摔下,或死或傷。
卡爾魯克輕騎兵部隊的統領辛獠兒,看到在長滿半人多高雜草灌木叢中,無法發揮出自己來去如風手下的騎『射』本領,也無法快速繞襲道敵人兩翼和後方破敵後,看到遠處被圍攻的謀剌都蘭,在救主心切下,立即腦袋一發熱就下令所有的卡爾魯克輕騎兵丟掉騎弓,拔出突厥彎刀,衝上去與漢軍的步跋子近戰。
這一場肉搏近戰的結果不用看也是知道,卡爾魯克輕騎兵們的近戰武器只有一把突厥彎刀和一面僅僅能遮住自己胸腹的小圓盾,而他們的對手漢軍步跋子們,不僅長短兵器齊備,而且都是身著從德蘭武士那裡繳獲來的精良鱗甲和鍊甲,卡爾魯克輕騎兵們即便騎在馬上,也是無法用短小的彎刀越過漢軍步跋子的鉤鐮槍陣,但漢軍步跋子們卻是可以輕易用鉤鐮槍將卡爾魯克輕騎兵們一個個給捅下馬來,卡爾魯克輕騎兵們雖然為救主帥悍不畏死,但他們全部都是無法逾越兩百名漢軍步跋子組成的堅實防線,如愚蠢的撲火飛蛾般不知進退,只能是被無情的殺戮。
那辛獠兒倒是極為忠心耿耿,他見到自己手下即便死傷慘重也無法衝破漢軍的阻攔包圍救出主帥謀剌都蘭後,立即就是衝向漢軍的主將李錚,打著擊殺漢軍主將,引發漢軍大『亂』,從而讓自己主子謀剌都蘭趁『亂』逃脫的主意。
辛獠兒『操』縱著起坐下那匹格外高大,四肢相比其它戰馬更為修長的卡帕多西亞戰馬,向李錚所在的位置衝來,張弓搭箭瞄準著李錚,但李錚身邊也是不乏漢家忠勇之士保護著。
“阿察,『射』死他!”
就在辛獠兒向李錚『射』出快如疾風的一箭時,李錚身旁的楊阿察立即就是施展連珠箭法,向辛獠兒『射』出五箭,一箭拼掉辛獠兒『射』出的那一箭,其餘四箭全部都是『射』向辛獠兒座下戰馬的馬頭,即便辛獠兒所乘騎的那匹是馬中之王,但也不會生命力強大到頭部中四箭也不死的地步,那匹頭中四箭的卡帕多西亞戰馬,立即嘶鳴一聲後翻滾倒斃在地,將其背上的辛獠兒給甩飛,正好甩飛到李錚跟前,被護衛在李錚身前的李山士一槍給釘死在地上。
原本如果楊阿察『射』的是馬背上的辛獠兒的話,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御馬之術極為高明,能在馬背上雜耍的辛獠兒,能夠以一招比如鐙裡藏身之類的匪夷所思馬術之技,躲過箭矢,所以曾經見識過遊牧民高超馬術,料到辛獠兒能夠躲避箭的楊阿察,才沒有『射』擊辛獠兒本人,而是直接『射』斃了他的坐騎。
辛獠兒死亡後,其餘卡爾魯克人的抵抗也是被佔據決定優勢的漢軍給撲滅,卡爾魯克人的統帥謀剌都蘭雖然奮力搏殺,渾身浴血,一連格殺十幾名漢軍步跋子,但最後還是因為寡不敵眾,氣力耗盡而被俘虜。
就在李錚殲滅了卡爾魯克繞襲部隊的大部,在命令漢軍收拾戰場時,姜恪帶領的誘餌部隊,也是扛著那面製作粗糙的蘇字將旗趕來匯合。這一支部隊自然不是蘇家『操』控的龜茲軍,而只是李錚緊急徵募起來的一支鄉勇部隊,與在勃達關駐守的那些鄉勇不同,這新徵募的鄉勇並非期門軍和步跋子的後代,而只是碎葉逃民的後代,在原本的勃達關漢軍中不怎麼受重視,所以訓練不多,但也經受過一定的佇列訓練,裝模作樣一番還是可以的。
但為了讓這支鄉勇部隊像一支百戰精銳,李錚用滅殺三百多名德蘭武士得到的巨量功勳點中的大部分,從系統中兌換出幾十套大漢甲士和蹶張士,這種漢軍精銳野戰部隊士兵才會裝備的武器盔甲,對外對這批突然冒出來兵甲的來源解釋,當然又是被李錚推到焉耆軍的張公瑾都督身上,謊稱這是焉耆軍援助給勃達關的第二批兵甲,李錚手下諸將都是知道李家與張家交情深厚,所以對於焉耆都督張公瑾會援助來幾十套精兵武器裝備,倒也沒有多少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