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一個老流氓!一個土了掉渣還自以為是的老流氓!
難道馬爺的老友是這麼一個人?
林少秋心中簫流與馬爺那梟雄般氣質差不多的模樣蕩然無存,這樣的老流氓,能夠照顧誰啊?
在澳門東方之龍社團裡,類似簫流這樣的老流氓不是沒有,但通通是渣。
“找我?。老流氓簫流一手捂鼻,當街往地上搏了搏鼻涕,往自己褲子上一擦,一邊摳著鼻子一邊說道,“想借多少,有沒有擔保?。
林少秋沒有說話就把那半張一百美元給亮了出來,他倒是希望這老流氓看到以後不要有那種驚訝加疑惑的眼神,可是他卻想錯了。
老流氓就著那搏過鼻涕的手一把拿過鈔票,盯著看了半天,自言自語道:“號碼沒錯,就是這張,***,老馬那傢伙原來還沒死啊。哈哈!你是,”
林少秋皺眉道:“馬爺出了點事,讓我來找你,”
“幫忙?不可能的”簫流搖了搖頭,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意味,“出來混,儘早要還的,老馬以前幹過的壞事不少,有報應也正常,我幫不了他,而且,我也沒有能力幫他
簫流這話說的難聽,到林少秋知道他說的卻是事實,且不說簫流這種老流氓能有多少能耐,就看他這種放放高利貸,收收爛債的行為,也就是極品老混混一咋”如果指望他對東方之龍社團的現狀有所幫助,無疑就太天真了。
林少秋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社團出了點事,我們沒地方可去,馬爺沒有說讓我來找你幫忙,只是”讓我們來投靠你。”
林少秋實在是很不情願說出“投靠”這兩個字。
“哦,只是投靠啊,那就簡單了,幫老馬的忙我沒辦法,但給他的人幾口飽飯吃,還是沒有問題的,哈哈,世侄,你一來香港就能找到我,也挺能耐的”老流氓簫流說著就伸開雙手要與林少秋擁抱,卻被林少秋搶回那半張一百美元的鈔票,一巴掌撥開了,老流氓身後的人見狀,迅速靠了上來,把兩人團團圍住。
而林少秋身邊的李俊凡,也迅速擺好了姿勢,只要對方有動手的意思,那他絕對有把握比對方任何一個人出手還要快,跟著林少秋那麼久,這點覺悟他李俊凡還是有的。
“呵呵!很吊啊,果然不愧是老馬欣賞的人”。老流氓簫流乾笑了一聲,摳著臉上那不知道是幾十年前的陳年青春痘疤痕,頗為玩味的打量了林少秋一番,才道,“人生有**有低谷,不可能永遠都高高在上小子,看你年輕,教你一句做人的道理,一個人,不管多麼風光,都不要忘記飲水思源這個道理,出來混,就得***義字當頭,懂嗎?”
這話說得好像是馬爺沒他簫流這般講義氣似的,林少秋聽得很不舒服,皺眉道:“你到底是不是簫流?”
林少秋此時哪裡聽得進去這老流氓講什麼做人的道理,只一心想確定他到底是不是馬爺的那個老友。
老流氓簫流沒有正面回答林少秋的問題,而是笑道:“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世侄,現在是不是覺得這兩句話很有道理,很感同深受啊,哈哈!”
這老流氓說話句句帶刺,像是跟馬爺有仇似的,不過聽得他世侄世侄的亂叫,林少秋也能猜到他定是簫流無疑。要換做是以前,被人這麼明嘲暗諷,林少秋不敲破他腦袋也得斷他隻手,可是最近一段時間經歷的人情世故卻讓林少秋內斂了不少,也讓他世故了不少,明白武力就算是解決問題最佳的辦法,也不一定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於是笑道:“龍游淺水它也是一條龍,蝦子而已,戲得了它一時,戲川,川一世,同樣。原落平陽它也懷是一頭猛虎,狗和它比,具麼東西,遲早有一天,龍還是那條龍,虎還是那隻虎,會讓那些蝦狗之輩為它們曾經的愚蠢付出昂貴的代價的。”
“嘖嘖嘖”老流氓簫流點頭道,“有意思,很有意思,世侄,說你不是老馬帶出來的人都不行,哈哈,往東走八百米,紅雲武館門口等我!”
“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叔叔我現在有事,沒工夫招呼爾”老流氓簫流笑道,“你拿著那張爛錢來找我簫流,難道不是你老馬叫你來投靠我的?而且你剛才也說了,就是來投靠我的,既然投靠我,就收起你以前的那一套,到了我的地盤,就要講我的規矩,聽我的話。”
林少秋還想說話,簫流卻帶著他的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話:“紅雲武館門口等我!”
紅雲武館處於天后廟前豬樹頭東面的地段,這裡有城陛廟、天后廟、觀音廟;梧樹下還有一排社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