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趟過去,鍺天予、司如影、寧娡兒、鍺雋均要前往,宮中便是相當於完全交給了鍺天予最為信任的幾個部下。
如今,皇陵那邊,除了鍺玉祁等人在那等候之外,更有另外一隻不明的勢力已候在了天胤國皇陵這裡。鍺玉祁亦有覺察,只是,這隻勢力雖是敵,但卻並沒有任何動靜。對此,鍺玉祁便是靜觀其變。
今日之事,極為重要,鍺玉祁並不敢有任何大意,更不敢輕舉妄動,壞了正事。只是,命人將此事提前去向鍺天予告知,讓他早做準備。
皇帝入葬天胤國皇陵,諸事均十分順利,暗中潛伏的那批人,並沒有作出任何的干涉。只在最後,潛伏在暗中的人才有了動靜,但是,僅是頤妃獨自一人走進了陵墓。而這一刻,正是皇帝要正式蓋棺之時。
頤妃緩緩走入,一步步靠近皇帝的陵寢,視線從鍺天予,司如影身上一一落過,“天予,抱歉,我現在才能見你們。你我母子一場,你從小到大,我都是真心疼愛你的,即便你不是我的親生骨肉,皇上他也不給我親生骨肉,我一直都是視你為幾齣。原本,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謀反之事。可是,雖然我沒能想到,卻又不得不這麼做。那日不見你們,不是不想見,不是不能見,因為,你們與我談什麼,都是無用的。在這場宮變之中,到最後,我不會再是能做決定的那個人。”
頤妃今日穿得極為華麗,正是封妃那日,皇帝親自所賜的宮裳。頤妃嘴角含著淺淺的笑意,對鍺天予和司如影這般說著,同時,手指在皇帝的棺木上輕輕滑過,最終靠了過去,就如同是依偎在了皇帝的身上。
“母妃,你到底有何苦衷,說出來,我和如影能想辦法幫你。現在收手,一切都還來得及。”鍺天予聽著頤妃的話,神色亦是頓時暗下,立刻開口對頤妃道。
“來不及了。”頤妃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你父皇,是被我親手下毒毒害的,我殺了皇帝,是你的殺父仇人,你能原諒麼?”
“母妃做這些事,定然不是自己所願,母妃只要告訴我,威脅你的人,到底是誰。”鍺天予站在原地,此刻心情莫名的有幾分激動,亦難抑制。
鍺天予心中,雖對頤妃這個養母,一直有著排斥之心,可卻並非毫無親情。
“天予,你錯了,殺你父皇,是我自願所為。沒有人威脅我,沒有任何人的威脅。那孩子,根本沒打算現在就動手,一切都是我做的。你們不知道,我究竟有多恨你們父皇,我這一輩子,花了多少時間在他身上,就有多恨他,我恨不得刨開他的心。”頤妃苦笑一聲,“可是,我又控制不了自己愛他。你父皇就是這樣一個人,讓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他明知道,我每日在給他下毒,明知道我想他死,可他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任由我害他。”
“我以為,他至少是對我有點感情的,所以才會這樣。但是,我卻知道了他在安排自己死後要與你母親合葬在一起的事。原來他心底,始終只有你母親一人。我受不了,更不想他如願,所以我加大了劑量,讓他沒法在死前安排好任何事。”頤妃此刻的模樣,近乎痴狂,她們從未見過。“或許,早就該殺了他的。”
“母妃,你說的,那孩子,是誰?”頤妃恨意灼灼,可鍺天予沒有聽漏頤妃之言,她在言語之中,亦提到了另外一人。
可鍺天予正開口,頤妃卻是完全靠在了皇帝的棺木之上,嘴角緩緩流出了鮮血。鍺天予見此,不禁大步向前,立刻將頤妃扶住,“母妃,”
司如影亦是立刻來到了頤妃的身旁,將她的手腕按住。“頤妃娘娘,你,”
“從給你父皇開始下毒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想過活。今日,是你父皇大葬之日,我要留在這裡陪他。”
頤妃想動手推開鍺天予的手,但是,無奈她的生命已到了最後一線,已無力再做任何事,就連再想開口說什麼,亦是尤為變得艱難。
“翟臨夜,我們現在是去哪啊?”七兒坐在馬背上,有些窘迫的環著翟臨夜的腰身,不禁開口問道。
翟臨夜的確是沒有騙她,在那日歐陽御宴請翟臨夜沒過多久,翟臨夜便是找到了機會將她帶出了扶蒼國。只是,到天胤國之後,翟臨夜不知是聽到了什麼訊息,便一直不停的趕路,完全沒有休息。
七兒如今也不知司如影她們在什麼地方,可,要麼不是那幾處,也該是在冀王府或是宮中,但是翟臨夜所去的方向,七兒是完全不熟悉。
“你難道不想見你家小姐麼,想要見她,就別說話。”翟臨夜的語氣微涼,淡淡的笑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