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了?”鍺天予沒想到司如影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神色也不禁頓時變得凝重。
司如影緩緩起身,同時拂開了鍺天予搭在她身上的手,便對婢女吩咐道。“來人,將那東西拿上來。”
只見那名婢女聽了司如影的命令,立刻退下,再進來時,就抱了一柄七絃琴放置在了琴案之上。
鍺天予在看到婢女拿來這柄琴時,眼中有著困惑,不解,還有一些難以道明的情緒。
“冀王爺,你可認得此物,現在,你又要如何對我解釋?”司如影款款走到琴案旁,用力撥動著琴絃,對鍺天予質問道,“我聽聞冀王爺曾經頗為瘋狂的尋過一女子,而此琴,亦是那名女子之物。”
“不管冀王爺曾經對誰動過心,喜歡過誰,原本我都不應該在意,也不該過問。但是,現在你是我夫君,要與我過一生。既然這琴是那名女子之物,冀王爺竟然不止捨不得扔棄,還細心的保留著,是不是就說明,王爺對那名女子,還心有惦念。”司如影每說一句,臉上的痛楚便多了一分。司如影每說一句,鍺天予的神色便亦蒼白一分。
“冀王爺應該很清楚,本王妃的心眼很小,容不得王爺心裡還有旁人。”司如影說著,便是抱起了那柄七絃琴,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如影,我,”鍺天予艱難開口,看著那柄被摔斷的琴,鍺天予竟不知該對司如影說些什麼。
“冀王爺,既然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就放了我吧。這封和離書,我早已寫好,冀王爺寫上了自己的名字罷。”司如影的神情越發之冷,直接從袖口中拿出之前已寫好的東西,遞給鍺天予。
對於司如影拿出的和離書,鍺天予自然是不會接。他如何能在這和離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如何能放司如影走,他不能。
“如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何,為何突然如此?”鍺天予不知道司如影這到底是怎麼了,司如影眼底的那分苦楚和絕望讓他心疼。
“怎麼了?冀王爺不是已經很清楚了麼。”司如影冷笑道,“難不成,我剛才說的這些話,冀王爺竟然是沒聽明白麼。還是,冀王爺要說這琴是我杜撰出來的,冀王爺也從來都沒有為另外一個女子那般瘋狂過。”
“想來還真是可笑,與你成親這麼久,對你交付了真心這麼久。我才知道,大婚當日,冀王爺故意遲到,不止是因為皇帝賜婚的原因,還與那名女子有關。”說著,司如影的語氣亦是十分哀慟,亦是對自己充滿了自嘲。“這些事,冀王爺何曾對我提起過。”
“我更想不到,原來冀王爺的真心,竟可以在交給另外一名女子之後,又能再交給我。呵呵,既然如此,那想必也算不上是真心了。”司如影一步步的走向鍺天予,更是直接將手中的和離書砸到了鍺天予的身上,“冀王爺現在能夠移情於我,那不知過了多久,冀王爺又會看上其他女子。但是,我的自尊心太強,沒辦法忍受那樣的事。所以,在被冀王爺移情拋棄之前,您還是早早的放了我吧,也讓你我之間,不必鬧得太過難看。”
“如影,並非,並非,”鍺天予看著司如影砸來的和離書從他身上滑落,連忙開口,想要對司如影說得這些開口作出辯駁。
“並非如何?難道冀王爺敢說,自己沒有同時牽掛著我與那名女子。”司如影並不給鍺天予作出解釋的機會,直接說著。
鍺天予原想說不是她所指的那樣,但是,細細回想自己曾經對撫琴那名女子的執念,鍺天予卻忽而覺得,自己現在根本沒有解釋的立場。
他先對那名女子動心在前,後又被司如影吸引。到底對哪一個才是真心,他似乎並不堅定。難不成,真如司如影所說的那般,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無法給司如影她想要的感情。鍺天予真的想說不是,然而,司如影方才所說的這些,就連他自己也曾經質疑,徘徊過。
“你若現在不想承認這些事情,那麼,我先搬回漪留苑。等冀王爺想好了,你心中如今到底是不是隻有我一人,再決定寫不寫和離書。”司如影點到即止,在這件事上,不太過於逼迫鍺天予。若是逼得太過了,或許只會適得其反。
司如影說完了剛剛的話,便是立刻叫了好幾名婢女,幫著將之前搬到墨園的東西,盡數在搬走。
在司如影做這些事時,鍺天予並沒有出手制止。或許,他現在的確是沒有資格干預司如影。
看著鍺天予如此,司如影不禁鬆了一口氣,看來,這第一步已經成功了。接下來,就是要讓鍺天予主動寫了和離書,兩人不再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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