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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玫卡面臨著的是前所未有的壓力,她雖然知道城外興鄭王的詭計,卻毫無辦法。她只能堅持,堅持到莫凌霄來為止。可是她也非常清楚北方局勢的艱難,這份期待根本沒有頭。

也因此,就更容易疲倦。

如果論單打獨鬥或戰場上的勇猛,洛平川不算是一流的,比起烈還差了很遠。甚至比起魯忻來都還有差距。可同樣做為契沙的四大將軍之一,洛平川也有別人不可取代的特長:攻城守地。

玫卡是個聰明人,可是玫卡終究只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從來沒有打仗經驗的女人。鏡安城裡,有經驗的戰士都被調去北邊抵擋契沙軍,留著的大部分都是文臣,以及一些功夫還算強的侍衛。

可是打架和打仗又是兩碼事,完全不是隻憑想象就可以的。沒有經驗,又承受著這麼大的壓力,使得玫卡不能第一時間判斷洛平川諸多行動中哪個行動才是真正致命的!於是便手忙腳亂地應付,錯過了許多可以勝利的時機。戰爭中恰當的時機是不能差分豪的,更況且錯過。

洛平川奪取鏡安城的過程不併複雜,卻讓興鄭王暗自後怕。他分多路進攻又旁敲側擊,戰術很平常,但可怕的是他算準了玫卡的心理,以此來推斷她的行動,精確無比。

這一仗從天黑以後開始打,等寧夏睡到第二天中午醒過來要吃飯的時候,洛平川笑著進帳問她,要不要住住漢統皇宮!接著就直接把她帶進了宮裡。

自此,寧夏更覺得洛平川是個瘋子。

這是莫凌霄的家。

寧夏到皇宮的時候,宮裡已經看不見漢統侍女的影子了。只有興鄭王計程車兵列成隊匆忙來回聽命調遣。

雨小了很多,但是沒停。她不確定這裡是不是有過流血事件,總之雨水把地面沖刷得很乾淨,看不見一點腥氣。

“來,那麼大的皇宮裡,你選一間住吧。”洛平川笑道。

“當然要住最好的!”寧夏從來不懂客氣。

“最好的,那就……皇帝的房間吧。”

莫凌霄住的地方自然是全皇宮最豪華最大的房間,進去的時候洛平川走在寧夏的前面,轉過半月簾門,猛地停住了腳步,身後的寧夏停步不及撞到了他背上,捂著鼻子開始抱怨。

他沒有說話,沒有動,靜靜地看著前方。

寧夏皺著眉,從他背後伸出脖子去看,一看之下,也驚呆了。

牆壁上掛著一副畫,畫上一女子,穿著鵝黃色的裙裝,巧笑嫣然。

那是他第一次見她穿女裝的樣子,在一個豔陽高照的午後,他為她盤起那及肩的發,對她說,她是不是鍾姑娘,是肖夫人。

畫像惟妙惟肖,連眼神和嘴角的弧度都恰倒好處。紙張表面有些破舊,似乎被觸碰過很多回而被磨損了。可是畫上的每一筆的勾勒,都清晰地留著痕跡,不可磨滅地,承載著他的思念。

那畫有一人高,畫上沒有題詞,沒有印章,只在右下角有兩個很小的正楷字: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工作的時間寫文。。。。罪惡啊罪惡。。。。

一掌印記

一生,太長還是太短?

長得活像了行屍走肉還要繼續走下去,短得還來不及感受你擁抱的溫度。

“寧夏……”洛平川帶著驚愕開口,“你真是……”

她默不作聲,下意思撫摩自己的左手拇指,然後一愣。那裡空了,什麼也沒有了。

她走上前,想把畫像拿下來,夠了兩次沒夠到,很鬱悶地望著洛平川。

洛平川伸手幫她取下,放到她手裡,問:“你要幹什麼?”

她把畫卷起來,問:“有火沒?”

洛平川一愣,“你要幹什麼?”

她靜靜地說:“燒了。”

洛平川看了她一眼,嗤笑:“燒了,還可以再畫的,重要的不是一副畫……”

她抬起頭望著他。

他笑道:“重要的是,你已經在他心裡了。”

寧夏慌亂地低下頭,道:“你胡說什麼……”

他笑得波瀾不驚,“如果不是這樣,如何畫得出這樣的一副畫來。”

洛平川把畫從寧夏手裡抽出來,重新掛上牆,對著畫中人兒說:“你可真是令人痴狂令人醉。”

寧夏拿眼斜覷他,“你在諷刺我嗎?”

洛平川滿眼含笑,正經地說:“不敢。”

寧夏做了一個咬人的表情,便轉身,想走。剛邁出一步,忽然看到另一邊牆壁上掛著的一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