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抬頭,“什麼?大概?”
阿木圖輕吟,聲音很低,在微涼的月色下,飄忽地有些不真實,“別問我,我不知道……也或者是我會被你撕碎了……”
她看著他,半晌,大笑出來,就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眼淚也跟著笑出來,停止不住。
“不許笑!”阿木圖皺眉。
她笑翻在地,草沾上了她的發,一根一根,勾亂了她剪得很短的青絲。
“我拿什麼撕碎你?我手無縛雞之力,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我何德何能……有什麼力量可以傷害到你啊……”她躺在地上,望著漫天繁星包圍下的月亮,“月亮還有星星陪著,我還不如這月亮。我一無所有了。”
“我收留你,不會讓你一個人。”他俯身,擋住了她望月的視線,說,“就算有一天要去地獄,也會拖著你,不會放開。”
她怔怔地望著他,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幽綠的眼格外通透。她莞爾,“地獄?是啊,你一揮手就是一個人間地獄。”
“你怕嗎?怕跟我下地獄嗎?”他的唇角向上微揚,幽綠的眼眸鬼魅一般勾魂。
“我不是……已經在了嗎?”她的笑容像夜間綻放的煙火,璀璨奪了月色。
作者有話要說:那個啥……苦盡才能甘來……
別急,才開始虐,主菜都還沒上……
掩面,華麗麗滴飄走~~~
命運
“你喝醉了。”阿木圖直起身子,伸手把她拉起來。
寧夏順從地坐起,一臉疲憊地說:“王,放我走吧,你知道的,雷若月要的人是我。”
阿木圖的身體明顯一僵。
“只要把我交給他,邦什一定退軍。”說這話的時候,她沒看他的眼睛,而是望著遠方山脈黑色的輪廓,“你很清楚,莫凌霄與他做了什麼交易。”
阿木圖站起來,背對著她,“這些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干涉了!”
他面對蒼月,月影投在他的背後,有些模糊不清。
“可是我在這裡只會拖累了你。”寧夏跟著他站起來,在他背後說,“雷若月不會罷休的,既然他因為我來攻打契沙,那麼……把我交給他換取東線的和平吧。”
“鍾寧夏你太高估你自己了!”阿木圖陰沉著臉說,“雷若月不會因為你來打契沙,我也不會因為你與邦什交惡!只是……巧合而已。”
巧合?世界上有那麼巧的巧合?
“你是在安慰我嗎?不用的,我其實……不難過的。”寧夏搖頭,幾縷髮絲垂下,撒落在肩上,顯得格外纖細。
阿木圖深深嘆了一口氣,回頭抱住她,輕聲說:“別說任何拖累我的話,這對我來說是種侮辱。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就白做這契沙王!可是……如果是你自己想走的話……寧夏,你知道,我不會放的。”
“你如果只是想要我的話,我可以給你。”寧夏推開他。
阿木圖愣住了。
月下,寧夏低垂下雙眸,解開腰帶,絲綢外衣從肩上滑落,裡面是一件穿了就像沒穿的胸衣。凝脂般的身軀因為喝了酒而顯得格外紅潤,抬起頭的時候,他看到了她眼中有著淡淡的憂傷,卻優雅而堅韌地直視他的眸子,就像他第一次見她那樣的勇敢。
勇敢赴死的女神。
“你醉了!”阿木圖握住她準備解開最後一件屏障的手。
寧夏順從地停下,眸中星光在流淌,流淌過臉頰,滴落在他的手。他秉住呼吸,見她褪下了內衣,一尊白玉做的身體,被月光勾勒得分外妖嬈……
她努力扯出一絲笑容:“你是不是介意我身上有傷?”
她的身上,有被狼所抓破和撕咬開的傷,也有在彤城留下的箭傷,這些傷口,雖然流夕都幫她處理得很好,卻還是留下了粉色的肉疤。女子的身體,怎能有疤?一道都不行,何況那麼多。
可是這刻,這些傷疤又鮮紅地好象花開在她的肌膚上,一種充斥著慾望和糜爛墮落的氣息……
誰說這不是一俱美麗的肉體?
肉體——多好的詞彙,沒有靈魂也沒有感情。
阿木圖彎腰為她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地給她披在身上,移開了目光。
“嫌我難看嗎?”寧夏的聲音有著明顯的疲憊,卻也有無助的嘲諷,“我這醜陋的身體與東線的和平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的,是不是?”
阿木圖回過頭,直視她的雙眼,情緒有些暴躁,似乎在隱忍。許久,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