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之下,寧夏脫下鞋子,坐在白玉砌成的臺階上,把腳泡進蓮花池裡。
小時候她住的太華殿裡,也有這樣的一個蓮花池,每到夏天她總喜歡把腳泡在裡面。但是每次這個時候,她總會被母親叫宮女拉上岸,說一個公主,不可以如此失禮。
但顯然母親的教育是失敗的,她這個壞毛病不旦自己沒改掉,還傳染給了弟弟。一到夏天,他們姐弟兩個總會悄悄躲開母親的視野去泡腳,看著天藍雲白,吹著徐徐涼風,拍打著碧波之水,在同樣的夕陽之下,光是想象,就覺得幸福漫溢了開來。
忽然寧夏背後傳來些許說話聲。
她的位置,正好面對蓮花池,背靠花叢,坐在池臺上,草木擋去了視線,使得背後之人無從發現她的存在。
來人有三個,說的是契沙官方用語,寧夏從小就學過,雖然學藝不精,卻大致能聽懂。 她從花草的縫隙中向後望去,只見後面圓臺上,一人背向她而坐,另兩個人恭敬地坐在一旁,似乎是侍從的模樣。其中一個斯文如書生,另一個滿臉橫肉,體形龐大,左臉上一道刀疤驚心動魄。
“公子,那漢統人,真靠得住嗎?”大塊頭問。
“無論如何,這裡是我們的地盤,見一面不會損失什麼。”坐中間之人沒說話,書生做答。
“公子何必親自趕來,豈不太給那廝面子了!”大塊頭似乎有氣,又隱忍著不敢在那人面前發出來。
中間那人還是未說話,寧夏想換個更舒服的姿勢,挪動了一下身子,只聽“撲通”一聲,她的腳不留心把鞋子弄進池子裡去了。
“誰在那裡!”大塊頭髮出獅吼般的聲音,震得寧夏頭皮發麻。
還沒等她從地上爬起來,大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