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孃的!整一排移動的大金子!
“這麼招搖,也不怕被搶!”寧夏壞心詛咒。
“契沙土匪山賊多麼?”臨風問。
“不多。”寧夏回答,阿木圖治理國家的手段是有一套的,“你看最前面那馬車上有隻大鳥。”
臨風冷笑,“說你笨你還不信,那才不是大鳥,是鳳凰!”
寧夏又一鍋蓋貼上,“禮貌!禮貌!”
馬車隊迎面而來,路不算寬,寧夏拍拍小三的頭,讓開路。
除了奢華到晃眼外,那車裝飾得確實華麗氣派。
“哇,好漂亮的寶石!”寧夏讚歎。
川寧最喜歡收集這些東西了,如果摳下來送給他,他一定開心得很。
只是……想到他,寧夏望著天輕嘆了聲,她還能尋到嗎?
她嘆氣聲很輕,但臨風還是感覺到了,瞥了她一眼,說:“你喜歡這些東西嗎?我家很多,回去我多送你些。”
低頭看臨風,寧夏輕輕摸著他的頭,笑道:“乖,我兒真有孝心!”
“誰是你兒!”臨風的小臉一下子通紅,甩開寧夏的手,怒道:“我不是小狗!你不要總摸我的頭。”
“我就摸我就摸!”寧夏哈哈大笑,繼續蹂躪他的發。
馬車駛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她笑得很肆意,一點不輸這滿目的金黃。
流夕猛地抬頭,睫毛都在微微顫抖。
緩緩垂下,自嘲地笑起來。
他沒救了,連聽到個聲音,都會以為是她……
孤芳一世,供斷有情愁,試問花知否?
傍晚的時候寧夏和臨風趕到一個小縣城,投宿了一家客棧。
點菜的時候寧夏問小二:“從此處到幡城還有多少路程?”
小二笑道:“不遠,從這往東南方向走,快的話三四天就能到。可是那裡現在在打仗呀!而且如今漢統與契沙交惡,兩位真要去那?”
寧夏看了一眼臨風,臨風轉頭望窗外。
寧夏挑挑眉,對小二說:“菜等下送房裡來吧。”
“好的客觀,房間在樓上,您請。”小二機靈地一甩毛巾,忙和去了。
月黑,風高,殺人夜。
話說,這天雖然是晴朗的,但晚上連一絲月光都沒有。
油燈的火忽明忽暗。
寧夏躺下,未滅燈火。
臨風堅持要兩間房,不跟她睡一起,說男女授受不親。
她女方這邊都不介意,他反像是怕被人吃豆腐一樣。
想到這裡,寧夏一笑。
下床,推開窗,一陣涼風吹進,頓時每個毛孔都舒服地呼吸起來,她眯著眼,表情像只正享受著撫摩的貓。
忽然一道人影從樓下的院落穿過,不知是晚來的客人還是店家人。
天上雖然沒有月亮,但客棧裡通宵都燃著燈火。
寧夏坐到桌前,倒上一杯水,看著油燈下水紋一晃一晃,有些發怔。
十五歲那年,父王得到了一套四個的翡翠瓊玉杯,當時寧夏想要,川寧也想要,於是兩人商量好了均分,每人拿兩個。
於是那天晚上,他們偷了壇酒,拉上雷若月和剛好在宮裡的紫霧一起跑到後花園躲起來用新杯子喝酒。
那天的星星就像螢火蟲一樣在他們頭上縈繞,每個人都喝了很多。躺在草地上,酒香,和五月春花的芬芳揉碎在了一起,隨著他身上淡若似無的香氣一起瀰漫進了她的心裡。那時候,他的眼神溫柔地連春水都要暗然失色。
杯中碧綠的色澤在星光中彷彿自己會流淌,是比夏天雷園裡的竹子還要滴翠凝綠啊。
然後他吻了她,輕得像夜色中飄散的花香……
寧夏的手輕輕放於唇上……如今那裡早已沒有了他的氣息。
忽然油燈光影一晃,門口閃過一道人影,快得她還來不及起身,門就被推開,一黑衣人闖了進來!
不見他拔刀的動作,只見刀鋒在油燈微弱的光下一閃,刺得寧夏眯起了眼。
然而她也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情形,身體一個後翻,拔出了藏在床頭的短劍,未等回頭,便聽得耳畔風聲呼嘯過,趕緊身體一矮短劍一接,剎時武器相碰,震得寧夏差點把劍脫手!
寧夏極其狼狽地向旁邊滾去,剛穩住身,那人又殺了過來!
莫凌霄教她的東西都是用來進攻的,他說進攻是最好的防禦,因為憑她的力量,如何也防不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