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之聞言道:“果然是源頭之湖的意思。有什麼辦法可將此湖佔住?”
殷裳道:“此湖方圓遼闊,要想全部控制住,實在不易。除非修建一個屏障將整個湖都圍住,或者在水中安排人手巡邏。”
吳之道:“目前這兩條方法都行不通。如果能佈下一個禁制就好了。”
殷裳道:“我們有返實境界的修為,倒也可以布個禁制,護個庭院之類的,但要將這麼大一個湖給護住,恐怕沒有一人的功力可達。”
吳之道:“一人的力量不夠,將幾人的力量合攏一處,可有希望?”
滅燭道:“主人,我等白在世上過了千多年,卻從未聽過如何可將幾個禁制合攏為一的。”
吳之笑道:“若是尋常武者,或許不能。但別忘了,如今你們六人都有yīn力在身。我又有聚yīn珠,若以聚yīn珠為媒介,將你們的力量匯聚一處,力量豈不是要大增?”這聚yīn珠雖蘊藏了無窮的yīn力,但並非一下就能盡數釋放的,對於修煉功法用處極大,但若想借助聚yīn珠的力量佈下大的禁制恐怕不行,所以吳之才想到藉助六人之力,而只是以聚yīn珠作為媒介。
殷裳修為最高,聞言略一細想,說道:“此法或許可行。但我們須得使用同一種禁制。到時我先將禁制放出,其餘幾位則依相同的方法行事,將自己的禁制之力暫時注入聚yīn珠中。我再以聚yīn珠中諸位之力加強我的禁制,應該可以罩住整個大湖了。”
吳之道:“正是這個意思。”
藍月和丁芸對此是聞所未聞,不由得讚道:“也只有你,能想到此法了。”
吳之道:“不知用哪種禁制最好?”
殷裳道:“我所會的禁制有限,待我說出來,讓宗主參詳參詳。”
吳之道:“這樣甚好。”
殷裳道:“咱們yīn癸門中有一種‘絕陽咒’以yīn力為介,阻隔一切有陽力之物。也即是說凡是生物皆不可過,除非周身佈滿yīn力。還有一種叫‘非金不過’的禁制,除非是攜帶五百斤的黃金外皆不能過。最後一種禁制稱作‘換顏’可以幻化虛景,迷惑想要進入禁制之人。”
吳之笑道:“這些禁制說提來都頗神奇。殷彪、殷奎想來是會用的,但若要滅燭、飛雲度以及盧玉子也會用,哪種禁制之法學起來最快?”
殷裳道:“大家都以yīn力為源,絕陽咒應該是最容易學的。十來rì應該便能學個得心應手了”
吳之道:“那就以絕陽咒護住此湖。”
自此,滅燭三人便開始修習絕陽咒。同時隨來的工匠已經開始鑿取山石,準備修建圍牆。雖然大家工作勤快,但進度頗慢。
吳之嘆道:“可惜人手還是不夠。”
這一rì滅燭三人大功告成,終於把那絕陽咒練好了。吳之笑道:“終於可以以禁制護住大湖,不用分派人手巡視了。”
一行人來到湖邊,殷裳對吳之說道:“宗主,請將聚yīn珠取出。”
吳之聞言將聚yīn珠取出,放在雪地之中。
殷裳隨即執行功法,將渾身的yīn力匯聚胸前一處,只見她周身氤氳之光流轉不休,祥霞靉靆。那yīn力越聚越大,在她胸前匯成一個圓球。殷裳見自己的yīn力聚集得差不多了,縱身而起,大喝一聲。那yīn力之球隨著喝聲瞬間發散開去,猶如一層薄幕罩向整個大湖,泛著暗紫sè的韻華。但那薄幕剛覆蓋了一小半的湖水便後繼無力。此時殷奎、殷彪、滅燭、飛雲度、盧玉子五人同時將那絕陽咒放出。
但那五個絕陽咒彼此不能相容,五股力量你爭我奪最後都往聚yīn珠而去。五人畢竟配合不多,那五股力量先後沓至,沒能同步到達,竟然產生了震盪,將聚yīn珠高高的激起。
六個人都在全力發出絕陽咒,分身不暇,但見聚yīn珠被絕大的yīn力所撞,顯得有些暴躁不堪,似乎無法將五股力量匯聚一處。
殷裳此刻奮盡全力,撐住自己發出的絕陽咒,如果力量不能後繼,這絕陽咒就要功虧一簣,但聚yīn珠被幾股力量互相拉扯不能穩定的匯聚力量,著實讓人著急。
吳之見狀急忙催動自己的yīn泉,吳之的yīn泉十分渾厚,又與聚yīn珠有極大的聯絡,那聚yīn珠似乎得到了巨大的援助,瞬間穩定下來。
吳之不急不慢的cāo縱聚yīn珠,將五股力量梳理通順,緊接著以聚yīn珠為發shè點,將絕陽咒的力量穩定地輸向殷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