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戰備,就是戰爭。第四號防禦,就是敵人前來複仇。陳觀水眼睛裡面只有嘲諷,對警備區那些同僚的嘲諷。狗屎的未知生物,狗屎的背心突擊,狗屎的要自己去支援。只有可能是敵人的空降特種作戰部隊,才能造成現在的狀況。而現在整個春城地區,能夠被一支數千人的空降特種作戰部隊選做目標的,不會超過三個。而第一個就是西山留守處。
一個被摧毀的師團,一個只剩下三百人和一面軍旗的師團,一個曾經是國家武裝力量最鋒利尖刀的師團,一個曾經導致一個國家滅亡直至滅絕的師團。攻下西山留守處,殺死自己這些殘兵,奪走第四師團的軍旗,就可以達成一個非常崇高的榮譽。
但是陳觀水的胸中卻在燃燒著瘋狂的怒火。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早在被強行扭送回國,只能在鐵籠裡知道自己幾乎所有的戰友、所有的兄弟全部都死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等待著這一天了。這一種等待的煎熬和痛苦,讓他失去了除冷靜外的所有感情,也讓他失去了除復仇外的所有信念。
西山基地,從共和國建立就開始建設的老牌基地,除了地面的表層建築以外,在地下還有著總長超過十萬米的工事。從上到下,一共四層,最多可以容納四萬名士兵駐守其中,最少就只需要現在的三百戰士。而在第四號防禦的命令被宣佈的那一刻起,西山基地就已經進入特種作戰狀態。地面上所有佈下的地雷被遙感啟動,自動防禦設施也同時啟動,甚至一些特別的手段都已經被開啟。
其中的一種,就是分佈在整個基地的上百個噴口,可以按照陳觀水的命令去噴出不同種類的化學藥劑、生物激素。或者是按照特種作戰規律、戰士行走和閃躲的規律反向推導設計的種種陷阱,又或者是偽裝中的偽裝,普通營房裡潛藏的密道,密道後的秘密倉庫,秘密倉庫裡面繼續延續下去的秘密指令,卻是讓敵人自己往著一個特定的路線行進,然後再用機槍掃射殺死他們。
而陳觀水就準備用西山基地來製造出一個墓地,埋葬所有敵人的墓地。
警鈴響起的第三十秒,陳觀水就已經從四樓沿著一根直降鐵柱滑落到了一樓,然後進入剛剛開啟的地下通道大門。身後鐵門緩緩關閉,陳觀水心裡只有寧靜和一種歡喜。靜靜的等待,殺戮時刻的來臨,死亡或者存活的來臨。
一路向著下方延伸,一次次的換乘不同的交通工具,透過不同的門,留下不同的處理手段。在警鈴響起的第六十秒,綠色光線降臨的第十二分鐘,陳觀水站在了基地地下指揮部的大螢幕前。地面上,所有的電線都已經被切斷,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放棄,只剩下瞭如同沉睡一樣的死。
然後,指揮部,所有的裝置開啟完成,基地的一個個要點準備完成的回覆聲一個個的響起。最上一層,武器庫已經開啟,輕步兵武器被髮放下去,各種重型裝置也進入了預熱狀態。
再然後,大螢幕顯示出來一幅以西山基地為中心的軍事地圖。旁邊的衛靜鈴少尉帶領著通訊班的十位戰士開始透過不同的渠道蒐集所有的資訊,然後把所有的即時變化都標註在大地圖上。
而這時,第一個背心突進的不明生物已經突進到了離原點五點四公里遠的距離,被天空中巡航的無人機捕捉到了痕跡。
而在同一時刻,向著西山基地這個方向突進的不明生物的數量,也已經上升到了七百四十個。
這一刻,春城這個擁有著一千一百萬人口的龐大城市,如同被瞬間切割了一萬刀,拉出一萬道傷口一樣,噴泉一樣的流著血水,瘋狂的扭動,瘋狂的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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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誤會
西山基地地下指揮部,陳觀水站在大螢幕前,才發現事情似乎有一點不對。
軍網上所有渠道蒐集到的資訊和影象,都表明剛剛發生的並不是什麼敵人的入侵,更不是什麼特種作戰部隊的空降。無人機和地面上提供的高畫質晰度的影片和影象,都顯示了那些不明生物確實是不明生物。
身高在一米六到兩米四中間,身體習慣彎曲,用下肢行走和奔跑,但上肢比正常人類要長出三十公分。沒有頭髮,也沒有任何的衣服,直接**著身體。它們長著很長很尖銳的指甲,有著鋒利的牙齒。在剛剛過去的十二分鐘裡,西南軍區和春城警備區的無人機和偵查機早已經飛臨春城上空。所有不明生物的位置已經被標註出來,竟然是多達九千八百多個。其中的絕大多數都在做背心突進,在向外狂奔的途中,傷害路上可以傷害的所有人。還有不到十分之一,大約九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