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滿意。真是多謝總監了。”我很是突兀地說了這麼一句,反手抓了抓酸脹的肩膀,笑意極深。
當我看到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疏地僵了一僵,歌也停了,我更樂得心花那個小怒放。
然則,我低估他。
他偏頭亦笑意極聲地看了我一眼,“不客氣,我很樂見下屬‘久旱逢甘露’的樣子。”
這樣輪到到我的臉色僵了一僵。
兩個人就沒再說話。
到了公司附近,我找了個藉口要買份報紙就先跳了車,他也不攔阻只替我開了門。估計他該是更不想讓公司的人撞見他跟女下屬糾纏在一起罷,而且這個女下屬還是在公司裡公然給他甩臉的堪堪不才在下本人。
是以下車的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好像還有點做間諜特務的潛質。雖然倒不倒戈,那也是個沒譜的事兒。
可自那天以後,晁文博三不五時一下班就一言不發把我往家裡拖,滿有原始社會男人一棒子捶翻女人然後拖進自己洞裡去豢養的味道。這讓我的時粗時細的神經怎麼爽快得起來,也嚴重影響本小姐的各種生活質量。
所以我又開始跟他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
某天,他又在路邊熱忱邀請我去他家“做客”。
時間不對,地點不當,心晴不佳,是以我提一提包,說道:“今天不去你那裡了。我想去逛街。”
“我陪你去。”
“啊?誰要你陪我去。”我眼珠一轉,想到曼達教過的甩男絕招,眉飛色舞,信手拈來;“我去買內衣,你還要不要陪?”
“上車。”
叉,這樣也行……
莎元商場裡,晁文博走在我前面,反腕來牽著我的手,我輕輕掙掉。
他再牽,我再掙。
“遇到熟人怎麼辦?”我仰視他後腦勺。
“我長得這麼不可告人麼?”他回過頭問我。
“我是說,遇到公司同事怎麼辦?”我指了指櫥窗上的大幅海報,“你知道遇上這種打折的日子,在這裡撞到恩娜的機率有多大麼?跟去專櫃碰見同一個BA的機率差不多。”
他不響了。
我搖搖頭,他到底更在意自己的工作。
“不是要去買內衣麼?走!”他一把拉住我往四樓的內衣區跑。
我怔了一大怔,乾乾咳兩聲,“下次,下次。”
他很燦爛得壞笑,又說道:“我一會送你回家。”
我承認我就那點出息,心裡一熱乎說道:“其實去你那兒也挺好的。”
“我那有什麼東西挺好的?”
“晁文博,你這個老色鬼。”
他厭惡地縮一縮脖子,“林賽拉,你知道什麼叫仁者見仁,淫者見淫麼?說得就是你這種人。”
我一巴掌招呼過去,被他穩穩接下攥在手裡。
這次,我沒掙扎。
亂逛了好一會,什麼也沒買著。
我忖著現在的服裝設計師大約全患了色癖,怎麼花哨怎麼來,讓我這種常年黑白灰上身的姑娘如何活下去。
而偶爾看到黑白灰,聯想到家裡一衣櫥的黑白灰又提不起興趣買了。
所以漫無目的地逛著,連母嬰用品區也沒放過。
就在那兒遇到了熟人。
我覺得回來以後根本不用通知誰誰誰我回來了,總能在各種場合碰到各種熟人。
城市就這麼點大。
而這次,是小猛的媽媽,她正在細細選嬰兒服。
“阿姨?”我看到她,無論如何該打個招呼。
“賽拉?”她看到我,放下手裡的小連體衣走過來。
“好久不見,阿姨你還好嗎?身體好嗎?”小猛的媽媽從前對我一直很好,我便對她很是親近。想到現下這種情況,我悄悄從晁文博手裡抽出自己的手。
“回來就好,一個人在外頭不容易。”她握住我的手,溫柔地拍了兩拍。
“小猛的孩子生了罷?”我看到她胳膊上掛著的透明購物袋裡有一高一矮兩隻新奶瓶。我見表姐剛滿一歲的孩子用過,當時我還跟表姐嘮叨:“不就是小孩子麼,見風就會長的。買這麼貴的東西用,過了時候還不是隻能丟掉,難道還傳家不成?”
她狠狠瞪我一眼:“你沒當媽的人,懂什麼。只怕輪到你生了,更貴的你都捨得買。”
我不是不理解做父母長輩的心情,而小猛媽媽提到孫子,喜上眉梢,臉上滿滿當當的全是幸福:“小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