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部在最後一棟房子的最裡頭,所以去一趟幾乎把整個公司走完了。我有種閱盡人間□的感覺,再照一照鏡子,自己則分明是一鄉下柴火妞。
於是乎,原始人也需要打點打點上班的行頭,且我真的很久很久沒有好好逛街了。
只可惜,曼達那隻人精說要陪公婆吃飯。
我一個人晃盪完了所有從少女到婦女的品牌,粗略買了兩件襯衫一件大衣,再去七樓的美食城買了杯奶茶打算喝完回家。
結果我低頭走路的時候撞上了一個人,硬邦邦的。當然,我指的是他的胸肌,緊接著聞到一股熟悉的牛奶味。
聲音聽著更加像是聽了幾年的那種。
“賽拉……?真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一抬頭,呵,果然是熟人,熟得都酥了。
忽得想到我跟曼達前兩天才提到他。
所以說,熟人的名字提不得,一提一個準,一點不錯的。
張小猛,人如其名。是個猛男,更是個猛人。
曾經跟我在一起五年,能忍了我所有的壞脾氣好到險些談婚論嫁的男人。
曾經跟我在一起五年,卻於本人甫出國三個月就生生給我扣了頂大色彩鮮豔大帽子的男人。
四年前的聖誕節我回國了斷了我們的關係後再也沒見,沒想到第一次見面還是在商場的廁所門口:我蓬頭垢面,他一點沒變。
當下我心裡連連暗罵了幾個敏感詞,但是臉上還是挺溫和地笑了笑:“快兩個月了,忙著找工作的事就沒通知你。”
“還好麼?”他說話的聲音比我手裡的奶茶更膩味。
“挺好的,你呢?”我一個不小心瞥到他右手無名指上一枚晃燒得厲害的銀圈,隨手把奶茶丟進邊上的垃圾桶。
他開了口剛想說點什麼,身後女廁門口響起了嬌滴滴地聲音,“小猛,我好了。”
那聲音的主人見到我,定住了。
一如我見到她,也是怔了一小怔。
“張小猛真叉叉得是個好男人。”我耳邊響起曼達說了無數次的話。
“你……你好。”那女的臉色分明有點菜,怯怯地看了眼小猛,跟我打了個招呼。
“啊,你好。”我朝她點了下頭,搓了搓手,鬆快說道:“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們慢慢逛。”說著提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