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晁文博沒有我林賽拉,還有蘇冬亦……在……等……”
……接著我就暈乎了。
男人多奇怪,上一秒鐘還在同我說分手,下一秒鐘按著我肩膀抬著我後腦勺猛嘬我嘴巴。
動彈不得不說,嘬得我一條舌頭都麻了!
好,嘬,你嘬,晁文博你就賣力嘬,你總得換氣罷!
趁著他換氣的空當,我猛地扭頭,左避又右閃。
誰知道:
我頭扭到床這邊,他嘴巴追到床這邊;
我頭扭到床那邊,他嘴巴追到床那邊;
沒完沒了。
“不要,不要。”我像是被扼喉一樣艱難困苦地喊了半天,人家硬是不理,我行我素,非要跟我玩扭扭樂。
這也就算了罷,之後還施手剝我衣服。
我胸中一熱,火冒三丈,弓起身肘擊他小腹。
這一舉動絕對不明智,激怒了他。
晁文博半跪在床上兩手在我身上嘩啦一扯,就聽見釦子嗶嗶啵啵彈到地上的聲音。
我那件珊瑚絨水玉原點彩虹色釦子的睡衣呀!
難得有點小情懷再穿它一穿。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這件衣服前世跟晁文博有一段孽緣!
只好糾結得閉眼,也罷,色彩分明,明天起來也算不得難找。
那麼,我,我,我,我躺著不動裝屍體總行了罷!
我扯白旗總行了罷!
你愛咋咋地!
誰知,哀兵必敗,兇案就這麼發生了。
他,晁文博先生,照準我心窩子的地方,一口咬下去。
是不遺餘力地,一口咬下去!
當馬我就瞳孔放大了,最起碼放了一個八拍以後才反應過來,身子蜷成一團拼命往床邊挪,張口哇哇大叫,“疼!疼!疼死我了!”
這一整我還能不飆淚,那就真是見了它個鬼了。
飆得一點也不淋漓酣暢,不一會反倒一抽一抽的,怎麼聽著就很是傷情啊……
“賽拉,賽拉,賽拉……”晁文博把我已經有一半晃在床外凌空的身子一點一點抱回來,在耳邊一遍一遍地喊我。
那聲音,又熱又軟,聽得我更痛苦地想揪頭髮。
他把我一個大活人跟截面條似地拖來扯去,終於我能軟綿綿著陸,趴在文博身上墊著他的肩胛泣不成聲,委屈得像個小媳婦。
誠然我今天就是個委屈得小媳婦,怎麼著罷。
這算不算家暴!
我還沒考慮完這個嚴峻的問題,他又忽然改成了一派“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做派,吻著我的額角。
統共就那麼一塊地方,反反覆覆細細緻致地吻,末了才低著聲說,“賽拉,我不會的,你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抽抽搭搭,是真不明白,這樣讓他一整,明白也成不明白了。
天才與腦殘,通常只隔著一咬的距離。
我已被這一口攪和地失去思考能力,又殘又疼。
真疼,具象的心疼。
你說他好好一個大男人,怎麼就,怎麼就這麼牙尖呢!
而晁文博先生,他居然給我天朗氣清那般地笑起來,“你非要我說那樣肉麻的話。”
“我只要你。”他說,“賽拉,你還可以再杯弓蛇影點都沒關係,我也只要你。”
他眼神逐漸溫暖,又說:“頭一次求婚是倉促了些,但我是真心要娶你。你說沒誠意,我就想在你媽面前向你求婚,可算過關?因為我想你陪我去香港,我想帶你一起走。好,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就留下。”
最後,他說,“不准我說我還是要說,我就是為你留在這裡,所以你得老老實實呆在我身邊。”
我聽著聽著,險些昏過去。
休息了好一會,有了點力氣,就捶他的肩,一下一下,大力地捶,捶得手疼,“你咬我幹嗎!你咬我幹嗎!你這老變態!”
“既然要圈在家裡,得蓋個章。”他臉皮厚得能築城牆。
“剛才還在說分手……”
“我反悔了。”他笑著說,“給你試了這麼多回,我也體驗體驗,原來這樣有趣。”
我服氣了,這回徹徹底底服氣了。
你們是不是看我倆的親熱戲看得特歡快?
我卻淡定的覺得……
這他媽的是在拍特技動作片!
“可惜,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