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所謂潛規則就是可以隨意更改的規則,因為它永遠只掌握在少數強者手中,像你這種一沒背景二沒手段的還真玩不起。你說你是犯賤,真不好意思,說你犯賤還真是抬舉你了,你只是愚蠢而已。玩潛規則,要臉你就輸了。”
陳晨憤怒地瞪著李牧寒,咬牙切齒地說:“你說夠了沒有?!”
李牧寒直視著她,嚴肅地說:“我只想告訴你,你選錯路了,其實你真不適合玩這個,因為你有一顆無法割捨的羞恥心。幸好你還年輕,出了院換個公司,踏踏實實重新開始。別以為經過這麼點事就沒法做人,每天上演的狗血八卦多了去了。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健忘,過了這村,就沒人記得你了。”
陳晨怔然看著李牧寒,半晌沒有說話。李牧寒慢慢站了起來,淡然說:“我跟醫生說一下,給你要間單人病房,反正你現在就想孤立自己。”然後他就扔下還在發呆的陳晨,慢慢地走了出來。
李牧寒一走出門,我就衝他低聲抱怨說:“你怎麼不按牌理來啊,我快被你嚇死了你知道嗎?你就不怕她一氣之下懸樑自盡啊!”
李牧寒淡淡地說:“至少她沒把我趕出來吧?”
我又瞟了一眼病床上的陳晨,她正無力地靠在枕頭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或許,李牧寒的話在她心裡還是起了一些作用。
李牧寒拉了拉我,說:“走吧,找護士長給她調個單人病房。她剛才那樣大呼小叫的,滿屋子的人都知道她發生什麼事了,口水都能把她淹死。不給她弄個單間,她才真是要懸樑自盡了。”
沒想到他這麼細心,我點了點頭,又有點犯難地說:“單人病房很貴吧,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把錢還清給你。”
李牧寒笑了笑沒說話,徑自轉身去找護士長協商去了。辦妥了轉病房的事,我們就從住院部裡出來,準備回公司上班。我想起剛才陳晨對我說的話,還是不覺氣悶,抱怨說:“我跟她認識那麼多年了,你跟她見面才幾次。為什麼我好聲好氣勸她,她那麼生氣;你那樣罵她,她反而不作聲了?”
李牧寒淡淡地說:“女人和女人之間,總是難免比較妒忌,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之間也是如此,這是女人的生物性決定的。女人對男人就不會有比較妒忌的心理,也就不知不覺的放下了逆反心。”
我聽了她的話,總覺得有點不舒服。至少我從來沒有妒忌過陳晨,我相信她也只是心情不好才會說那樣的話。我悶悶地說:“李總,你總是這樣從生物性角度來看女人嗎?你對女人這麼鄙夷,很難真的喜歡上什麼人吧!”
他突然停下步子,直直地看著我說:“你怎麼知道?”
我擔心剛才那句無心的話讓他不高興了,正要開口辯解,忽然有人喊了一聲“牧寒”。我回頭去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中年男醫生正朝我們走過來。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他邊走邊笑著說,看來他和李牧寒很熟,“去病房看過了嗎?”
李牧寒的眼中掠過一絲慌亂,不經意地瞟了我一眼。那位醫生或許也看出來異樣,恍然大悟地說:“怎麼,你不是過來看……”
“一個朋友住院了,我過來看看。”李牧寒打斷了他的話。
“哦。”那醫生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後笑著說:“現在要回去了?改天再找你喝酒吧。”
李牧寒嗯了一聲,淡淡地和他告別。
他轉身離去時,背影好像一下子蒼涼起來。我回頭看了看住院部大樓,一個念頭忽然飄進我腦中——原來,那個昏迷的女人就住在這家醫院。
☆、第七十五章 成人之美
午後的陽光有些刺眼,窗前那株白楊樹的樹葉好像一面面小鏡子反著光。我擔心光線太刺眼會讓陳晨難受,就把那層薄薄的紗簾拉上了,陳晨卻說:“拉上了沒風,還是留條縫吧。”我回頭對她笑了笑,又把紗簾拉開了一點。
自從上次憤怒的宣洩之後,陳晨的心情平復了不少。這幾天,她慢慢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我。
其實,在她當上總監秘書之前就和林則楚好上了。她一開始只是把這種床上關係當做工作關係的一部分,但在幽會幾次之後,她竟然不知不覺地愛上了林則楚。他的溫柔給了她錯覺,以為他是真心愛她的。正是因為她付出了真心,反而不想讓我知道她和林則楚的關係了,她怕我瞧不起她,更怕我誤解她的感情。
上個月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就告訴了林則楚。林則楚答應陪她去醫院打胎,可到了醫院,她卻失去了勇氣,其實她是捨不得那個小生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