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覺得有點酸酸的。顯然,她也是他的紅顏知己之一,而且是意義不太一般的人。
而我的賤人前男友,正坐在最左邊的位置。顯然,他是理事會里最年輕的成員,別人似乎也不怎麼把他放在眼裡。交頭接耳怎麼也接不到他那裡去。
郭宜春手上拿著幾份草稿,正在比對草稿上的字跡,似乎想確定那是不是我親手寫的。
“梅朵小姐,請問你入行幾年了?”郭宜春終於看完了那幾份草稿,抬起頭面無表情地問。
“三年。”我鎮定地說。
郭宜春問:“你認為自己的創意代表作有哪些?”
我想了想。說:“芒星公司那個‘自由妄想’的創意是我做的,還有神蟻酒的廣告創意。”
郭宜春瞟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漫不經心地翻看我提交的材料:“這麼說,今年以前你都沒有做過像樣的創意?”
她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暗示,李牧寒來紅點之前我從來沒有拿出過好創意,我的創意全是他代筆的?
我冷冷地說:“那要看您怎麼定義,什麼叫做‘像樣的創意’?”
郭宜春淡淡地看著我。抿著嘴唇不說話。看不出來高興,也看不出來不高興。
張遙說:“梅朵在紅點也出過一些很不錯的創意。她的能力我還是瞭解的。”
郭宜春扭頭去看了張遙一眼,忽然笑了起來。說:“我差點忘了,張總和梅小姐是舊相識。不如請張總來介紹一下梅小姐的實力吧?”
張遙面無表情地說:“宜春姐,今天我也是評判的理事,要保持客觀立場。由我來介紹不太合適吧?”
郭宜春唇角微微勾了起來,又回過頭板著臉問我:“梅朵小姐。你和李牧寒真的在談戀愛?”
呵呵,牧寒真是失算了。他只考慮到自己和郭宜春的交情,卻忘了“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這句至理名言。
張遙有些不悅地插嘴問:“這和今天的質詢會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郭宜春還是那種波瀾不驚的語氣,“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李牧寒才會違背一貫的原則幫梅朵小姐捉刀。”說完,她又轉向我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這個女人真的有點逼近我的忍耐力極限了。我盡力剋制自己,冷冷地說:“這種私人問題我可以不回答吧?”
郭宜春說:“我們不是公安。你可以拒絕回答任何問題。不過理事會會根據你今天的態度和表現判定是否繼續推薦你的作品參加全國決賽。這一點,李牧寒應該也跟你說了吧?”
“呵呵。難道不是根據事實來決定嗎?”我乾笑道,“李總只是告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郭宜春淡淡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我大方地建議說:“各位理事工作都很忙,我建議可以開始問我創意的過程了。”
坐在兩側的幾個理事互相看了一眼,似乎贊同我的提議。一個稍微年長一些的理事幹咳了兩聲,無奈地說:“那你說說自己的創意是怎麼產生的吧。”
質詢終於轉入正題。我鎮定地把自己的參賽動機、靈感來源、策劃過程複述了一遍,並且幾乎每一個環節都有草稿印證。
在我介紹了自己的創意過程之後,郭宜春不依不饒地問:“李牧寒作為你的上級、貴公司的創意總監,在你的創意過程中起到了什麼作用?”
我直視著她說:“除了最初動員我參賽,李總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整個創作過程,李總都沒有參與。”
郭宜春意味深長地笑著說:“自己女朋友的創意,他也不關心一下?這似乎不合常理吧?”
這就是牧寒昨天說的引導式問題。我照著他的交代,簡潔地回答說:“李總看過我的創意,只是說很好。”
幾位理事又陷入了沉默,剛才提問那位老理事發話說:“我看該問的都問得差不多了吧?”
郭宜春終於放鬆了僵直的背,靠在椅子上淡淡笑著說:“行了,你可以先回去了,如果有進一步的問題,我們會再聯絡你的。”
我站了起來,按照牧寒之前的吩咐,和理事們一一握手。走到張遙面前的時候,他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我,嘴唇似乎動了動,卻什麼也沒有說。
我走出會議室,牧寒正等在外面。看到我走出來,他關切地問:“怎麼樣?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我甜甜地笑著說:“郭理事長對我可關照了,回去我再跟您慢慢彙報。”
我的潛臺詞是:“小樣,你欠的紅顏債全算到我頭上了,回去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