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強大,但是你真以為你就吃定我了,要知道,你現在身處的,是我的識海,我的主場……”
即像是威脅,威脅這個不速之客的突然入侵,卻又像是在安慰,安慰自己此時應該冷靜下來。
但是,也就只有拓撲自己知道,自己似乎有些自欺欺人了。
他當然知道,自己雖是佔據著有利的主場,但是……絕對優勢,卻是並沒有在自己一邊,反而是落在了對方手裡,而且還是絕對的優勢,壓倒xìng的優勢!落在了對方的手裡!
也正是因為如此,此時此刻的拓撲,才會感到由衷的顫抖,以及無助的……絕望!
“不,我還不能死……”
“我不能任由別人奪舍……”
“我還有我的責任,我還有我的族人,在等著我……”
“我死了,九尾一族的希望,也就沒落了,再也沒有希望了,再也沒有以後了……”
“只有淪為其它族群的附庸?”
“任人欺凌,任人宰割……”
“不!不!絕不,我不甘心……”
斷斷續續的絮叨,從那彩sè虛空的下方處,一金sè金丹中傳來,而這金丹,大如拳頭,混元無缺,sè澤光瑩剔透,這卻是拓撲的修為,金丹期,或者說是地階大圓滿。
而這混元的金丹,也是抵抗著張亂奪舍的唯一盾牌,雖然這所謂的盾牌,在強大如張亂眼中看來,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憑藉著絕對的修為境界差距,令張亂輕而易舉的,使得拓撲,魂、肉兩分,從而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要知道,眾生平等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每一個生靈出生在這個世間的那一剎那,其根基和底蘊,都是大致相同的,但是隨著後天父母和肉身後天的給予和加持,卻是使得眾多的生靈,在道途,或者修煉上,差距被逐漸……拉大。
而每一個生靈的肉身,那也是每一個修士的重中之中!
就比如,修煉好似渡海,而肉身就好似一伐寶舟,修為境界,就是螺旋槳,肉身強度與否,很大程度取決於修為境界,而靈魂,就是承載著修為境界的容器,而靈魂,卻是又離不開肉身這一實在的載體。
因此,在這三者之間,相輔相成,缺一而不可,如若不然,很是容易的墮入苦海,之後便是落得一個永不超生!
而本該大有優勢的拓撲,正是因靈魂“暫時”的與**失去了聯絡,自然而然的,以至於大好的“後盾”消失,再加上修為境界上,遠遠不如張亂,之後爭奪肉身的控制權,不敵,也是常理之中罷了!
當然,如果換做別人來奪舍,而拓撲又沒有失去肉身,就算是強如天階強者,冒冒失失的跑來奪舍,那麼眼前的事態,絕對又會是另外一番境地,而作為東道主的拓撲,也絕不會是此刻這般無力!
……
而隨著拓撲的唸叨,緊隨而來的,便是強烈的抵抗,儘管這抵抗,在這入侵者眼中看來,是那麼的無力。
或許,是許久之後!
不甘,絕望,悲憤的情緒,林林種種,佈滿拓撲的心底,金丹顫動得越來越厲害……
那是金丹碎裂前兆的跡象,彩sè虛空在不斷縮小,破碎也是越來越快,尖銳的重音,凌亂的刺進拓撲的靈魂之中。
這般絕境,xìng子堅毅的拓撲,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自爆金丹,與那入侵者“同歸於盡”,但是他不甘,更是不敢!
不是貪生怕死,當然,他拓撲也自然是怕死,只不過,他更害怕死得一點都是不值得罷了!
他更不確定,就算是自己自爆,也是傷不了張亂絲毫,反而因此牽連了自己的族人……
……
眼看著彩sè虛空,因為快速的吞噬侵佔,而自己所控制的彩sè虛空,只剩下區區不到千丈方圓之時,拓撲崩潰了……
“不!為什麼是我?為什麼?!”
知道就算是傾盡自己的全力,也是難以撼動張亂的腳步分毫之後,拓撲卻是癲狂的同時,也是不再做出絲毫抵抗,似乎就那麼讓出一切,於那素未謀面的入侵者。
“你的資質…很好!……非常好!”
就在拓撲還是以為張亂這個霸道的入侵者,會繼續沉默的對自己奪舍之時,張亂卻是開口說話了,且更是停下了奪舍的前進步驟,留下堪堪千丈方圓的虛空,孤零零的金丹獨留中心。
“資質?好?哈哈,哈哈哈……”
拓撲聽見張亂所語之後,先是一愣,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