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瓊軒帶著林慕兒徑直穿過前邊的院子,來到大廳中,這時只見張瓊軒的母親江雪正在大廳中捧著一本書凝神閱讀,江雪一抬頭,正好看見了張瓊軒,她吃了一驚,道:“軒兒,是你……你回來了麼?”
張瓊軒見到母親,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他一下子撲到母親的懷中,道:“兒子不孝,讓母親擔心了。”
江雪見到愛子歸來,喜極而泣,將張瓊軒緊緊摟在懷中,不住的用手撫摸張瓊軒的頭髮。
江雪道:“軒兒,這麼久你都到哪裡去了,可過的好麼?恩,你長高了,也長壯了,曬黑了。”
張瓊軒剛要開口述說,便見到父親張遠山從後堂走了出來。
張遠山看了張瓊軒一眼,臉sè一沉道:“你回來幹什麼?你還知道回來?”
張瓊軒想到林慕兒教給自己的方法,立即跪倒在父親面前道:“兒子知錯了,都是我不好,擅自離家出走,惹您老人家生氣,我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張瓊軒本來想裝出一副痛苦流涕的樣子,但無奈此刻眼淚卻說什麼都流不出來了,只好抬起手自己打了自己二個耳光。
張遠山見張瓊軒跪下認錯,氣已經消了大半,其實他心中一直十分記掛張瓊軒的安危,其擔心的程度一點也不亞於妻子江雪,只是在張瓊軒面前他總是時刻要保持一種做父親的威嚴。
張瓊軒偷看了父親一眼,知道父親的氣已經消了,便道:“父親不肯原諒我,我便長跪不起,直到您原諒為止。”
張遠山道:“你先起來吧,過會兒再與你慢慢算賬。”說罷在大廳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張瓊軒便站起來,他從懷裡將嘉靖皇帝賞賜的玉帶和珍珠還有一百兩黃金拿出來,放在張遠山與江雪面前。
張遠山看了一眼,並未說話,江雪卻忙道:“軒兒,這玉帶與珍珠價值不菲,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張瓊軒道:“孩兒不孝,不辭而別,離家之後便去了少林寺,幸蒙少林高僧垂青,傳授了孩兒少林武功,後來機緣巧合,孩兒與少林月空大師南下浙江抗倭,後來幾經風險,立了一點功勞,這玉帶與珍珠還有黃金,都是嘉靖皇帝賞賜的。”
張遠山看著桌上的玉帶與珍珠,似乎有點難以置信,他沒想到張瓊軒短短半年時間便做出瞭如此大的業績。
張遠山一生經商,富甲一方,但富而不貴,難免美中不足,所以他一心希望張瓊軒好好讀書,將來考取功名,躋身仕途,這次張瓊軒竟然得到了皇帝的賞賜,那是張遠山從來也不敢想的事情,其實他心裡也很為兒子感到驕傲。
江雪大喜道:“這是真的麼?哎呀,我的兒子真是太了不起了。”
張遠山微笑不語,但心裡卻美滋滋的。
張瓊軒見張遠山面露微笑,心想不如趁熱打鐵,將自己與紀嫣然的事一起說了。
張瓊軒道:“兒子還有一件事情要稟明父親。”
張遠山道:“說吧。”
張瓊軒道:“我在南下抗倭時,認識了一位峨眉派的紀姑娘,我們二人一見傾心,已經私定終身,我想請父親准許我與紀姑娘的婚事,並派人去提親。”
張遠山早就看見林慕兒站在一旁,他見林慕兒美貌絕倫,還以為她就是峨眉派的紀姑娘,張遠山心道:“瓊軒這孩子眼光不錯,這紀姑娘長的真是太漂亮了,只是不知脾氣xìng格如何。”
張遠山指著林慕兒道:“紀姑娘請坐,不要站著。”
林慕兒忙道:“老伯誤會了,我不是紀姑娘,我叫林慕兒,是張公子的……朋友。”
張遠山忙道:“哦,對不起,原來你姓林,請坐請坐。”
張瓊軒指著林慕兒道:“這位林姑娘是我的朋友,她全家都被倭寇給……給害死了,林姑娘暫時沒有地方可去,我便帶她來咱們家暫住幾天。”
張遠山一聽忙道:“這天殺的該死的倭寇,實在可惡至極,林姑娘你不要難過,你便在我家住下好了,住多久都沒關係。”
林慕兒含著眼淚道:“謝謝老伯。”
江雪對張瓊軒道:“你說的那位紀姑娘今年芳齡幾何?家裡是做什麼的?”
張瓊軒嘆了口氣道:“紀姑娘身世也很可憐,自小便父母雙亡,是她師父將她養大,紀姑娘今年芳齡十九,比我大了一歲。”
張遠山道:“紀姑娘現在在哪裡?我想見見她。”
張瓊軒道:“紀姑娘隨她師父回峨眉山了。”
張遠山眉頭微微一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