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將丹藥吞入口中,只覺口中一陣清涼,煩惡之感立去,呼吸也順暢了不少,那老僧盤膝坐在張瓊軒面前,深吸一口氣,將雙手按在張瓊軒右腿之上,運起內功,為他驅除蛇毒,張瓊軒只感到一股熱氣在自己的右腿之中來回鼓盪,很是舒服,漸漸的自傷口處流出了黑紫sè的毒血,那疼痛的感覺漸漸減輕,漸漸由痛轉麻,漸漸的流出的血液變成了鮮紅sè,那老僧道:“小施主不必擔憂,老僧已將毒血盡數逼出,過幾天傷口癒合,就沒有大礙了。”張瓊軒道:“多謝大師相救。”那老僧道:“老僧應該謝謝你才對,要不是你擋在老僧身後,此刻被毒蛇咬的恐怕就是老僧了。”
張瓊軒道:“大師為何在洞中面壁枯坐?”那老僧微微一笑,用手向洞壁上一指道:“你看這是什麼?”張瓊軒順著老僧的手指向洞壁上仔細看去,只見那洞壁上隱隱約約有個人影,這人影也是盤腿而坐,相貌看不清楚。張瓊軒奇道:“咦?這裡怎麼有個人影呢?”那老僧道:“此事說來話長,不知施主可知當年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之事?”張瓊軒道:“這個倒是知道,只是達摩祖師與這人影有何關係?”那老僧接著道:“恩,想當初達摩祖師自天竺來到中土,曾在此洞中面壁九年之久,達摩祖師rìrì在此打坐參禪,天長rì久就在這石壁上留下一個身影。”張瓊軒奇道:“那達摩祖師為何要在此處面壁九年呢?”那老僧道:“施主可把老僧問住了,達摩祖師乃是我禪宗的祖師,面壁九年應該是參禪悟道,施主想一想若是讓施主在此靜坐一年,施主能否做到?”張瓊軒道:“啊,坐在這裡一動不動,那不是要悶死了麼,再說外面的世界多熱鬧啊,有那麼多好吃好喝好玩好看好聽的事物,不比在這裡枯坐要有意思的多麼?”
………【第七章 九年面壁】………
那老僧道:“施主說的不錯,凡人心xìng莫不如此,所謂心猿意馬是說凡人之心有如猿猴一樣總是在跳,而意念卻像馬在奔跑一樣難以控制,所以凡人總是心裡東想西想,安靜不下來。籠統的說就是心神總是浮躁不定,難以控制。若要他靜靜的坐上一個時辰那也是很難得。”
張瓊軒道:“不錯,若要我在此枯坐一天只怕都難。”
老僧道:“恩,所以一個人若是能讓自己靜靜坐在這裡九年而不為外界誘惑所動,那麼他的心可以說已經靜如止水,光明如鏡,以這樣的心去照見世間萬事萬物,就能洞悉萬事萬物的實相而不為種種假相所迷惑了。”
張瓊軒聰明穎悟,立即明白了,不禁感嘆道:“達摩祖師果然了得,難怪能成為禪宗的祖師。”
那老僧道:“不錯,禪宗的宗旨是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直指人心,見xìng成佛,所以像六祖慧能連字也不識一個,在聽到《金剛經》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時豁然大悟,頓悟成佛。”
張瓊軒道:“不敢請教大師法號。”那老僧道:“老僧法號月空,小施主如何稱呼?”張瓊軒忙說了自己的姓名。張瓊軒道:“月空大師,弟子想效仿達摩祖師在此打坐入定,看看自己定力如何,不知可否?”月空道:“那很好啊,只是不可勉強。”於是月空將如何結跏趺坐以及諸般調息,調心法門一一說與張瓊軒,孟彩雲喜動不喜靜,自己出洞遊玩去了。張瓊軒閉目入定,只覺心中諸般雜念翻滾,難以收攝。做了沒有半個時辰,腿開始發麻,周身不爽。張瓊軒睜眼看了月空一眼,只見月空像一尊石像一般一動不動。張瓊軒又坐了一會兒,實在忍受不住,終於站了起來。
月空道:“你初次打坐,能坐一個時辰已屬不易,不可勉強。”張瓊軒道:“弟子定力太淺,讓大師見笑了,事實弟子雙腿痠麻脹痛,難道大師這般枯坐腿不麻麼?”
月空道:“開始會麻,時rì一長,漸漸就不麻了,所以我說不可勉強。”張瓊軒道:“那達摩祖師真的可以靜坐九年而不動麼?”
月空道:“不然,想來達摩祖師終究也是個人,是人就要吃飯喝水,哪能九年不動。達摩祖師坐禪疲累之時,想出了一套功法,依法而行,不但可以解除疲累,久而久之還可以強身健體,益壽延年。”
張瓊軒道:“大師慈悲,可否賜教?”月空於是將一套功法說與張瓊軒聽,這功法乃是一套內功執行的法門,配合許多導引的動作。張瓊軒試了幾遍,便記住了。於是照著那功法依法而行,果然覺得四肢百骸無不舒暢之極。
張瓊軒與月空禪師在一起感覺頗為投緣,月空大師為張瓊軒講解佛法與禪理,並講了許多佛經中的故事,張瓊軒感覺十分有趣,張瓊軒讀的多是儒家的經典,對於釋家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