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秦蘇的霸氣,我們才提心吊膽,捂著鼻子走上了堆積如山的屍體,待到那巨坑邊緣,見這斜度還是適中,才一步一步的爬了上去,雖然揹著謹以甜,但我卻絲毫不覺得疲憊,待快上去了,秦蘇又伸手想拉我,被我嫌棄的躲開了。
我們爬出來,回頭一望,才看見這坑中的遍地屍體,說是萬人坑一點不為過!
“難道這麼多死人,就不會變鬼嗎?”我放下謹以甜,不放心的問道。
“哼,死人這麼多,陰氣太大了,不變鬼才怪!”秦蘇嘆了一聲,“變不變鬼也是汙穢之物,一把火燒了乾淨才是我輩所為!”
秦蘇將手中火把丟了下去,片刻就熄滅了……
“屍體佈滿陰氣,常年不見陽光,地下也多為潮溼,普通的火又怎麼能點的著,看我的!”謹以甜取出一張火符,射了出去,一遇屍體頓時火光萬丈,越燒越旺,轉眼間這屍坑變火坑,可那蒼蠅卻就是不肯飛出來,便全部燒死了。差點忘了謹以甜是星算師,也略通陰陽術!
劉大能搖頭道,“可憐了那些猴子!”
我說,“燒死蒼蠅關猴子什麼事?”
“小天,那些猴子飼養千足蟲,引來巨蠅做乾糧,三者相輔相成,構成了一條食物鏈,缺一不可,蒼蠅死盡,猴子們吃什麼?猴子死完了,千足蟲又有誰養?”謹以甜搖頭說道。
秦蘇順著謹以甜的話說,“那些蒼蠅深入人類頭顱,定是愛吃人腦髓,長出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那些猴子,居然懂得製造殺人工具,也非善類,全部都是異種,我們這樣做乃是替天行道,有什麼可憐的?”
我心裡想,那這些都不是生命了?難道這就是我們的天道?那蒼蠅猴子的天道又是什麼?
鑑於這些問題太過深奧,我也沒拿出來討論,畢竟活著出去才是正經事!
我們四人見那烈火熏天,焚盡了秦蘇口中汙穢,這才向四周打量起來!
這一看,我們四人都是驚訝住了!
由於此處地勢較高,如同山包,我們放眼望去,再無半堵銅牆鐵壁,卻是一片延綿的高樓箭塔,被黑暗籠罩著……
從啟到止,一眼都收不乾淨,我的前方乃是許多箭樓,被青石砌成,後方又建著一排排低矮的宅子,四四方方闊氣不已,這些宅子所能見到的便有十餘座,連在一起延綿到了遠處,過了這十餘座宅子,又見一堵圓形的石牆,留出一座大門,那也是霸氣的很,那麼遠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可想而知那城中城有多大了!
城中我們又看見是一些小樓宮宇所構成,正中乃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大殿,從大殿起,分出四條筆直寬闊的石板路,東南西北盡數覆蓋,可猜測這巨城必然又有四個大門,每個大門前的景緻大相徑庭,依舊是十餘座闊宅構成,一直延伸到所有的黑暗中,朦朦朧朧,更加讓人震驚。
但這巨城之中,卻依稀有一處不同尋常,東南之角有一處繡樓。
繡樓那是給古時候未出閣的女子所建,在山西地界,未出閣的女子那是從懂事起就被鎖在繡樓中,不讓見人,整日只能學習些琴棋書畫女紅,可以說美好時光全被關在裡面。
我們不住猜測這唯一的繡樓又該是給誰居住的呢?
謹以甜從與我見面一直都和我寸步不離,董瀚麟的話也是聽了個真切,董瀚麟曾說過,這三少城是他竇家中一位特別低調又牛叉的先人建造,為何要建這三少城卻是為了一個女子……
“難道這繡樓是給那女孩所建?”謹以甜猜到。
我想了想,“這也有可能,不過誰知道呢!”
“女孩?”劉大能和秦蘇都疑惑的問起來。
我點點頭,把董瀚麟的那隻言片語複述了一遍。
他倆自然也是不明所以,只是秦蘇說,“不管怎麼樣,這一片景物咱們來之前都沒見過,說明已經繞過迷宮了,難道這裡才是真正的三少城?”
秦蘇一語頓時驚的我們都是魂不附體,前面那麼浩大的工程只是給這三少城做了個掩護?好大的手筆!
劉大能本就是粗人,嘴裡直罵娘,“特孃的,誰這麼鋪張浪費,有那錢把這地下的入口堵死了,誰進的來,歪歪繞繞的,故弄玄虛嘛!”
劉大能話粗理不粗,要真把那深深的入口堵死了,就是開挖掘機來,也不一定下的來。
不過劉大能可不願在這個問題上多做思考,看著這巨城豪壯的高呼一聲,“寶藏,老子來了!”
劉大能兩眼冒著精光,兩對拳頭捏的緊緊的,高舉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