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先師還好身子比較單薄,從那門縫蹭了進去,蒲豐年這才把門合上,我們貓著腰快速潛到屋子的窗戶,一看裡面有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男人,留著痞子頭,正側臥在床上一邊抽菸一邊看電視,似乎很入神,並沒有發現我們。
蒲豐年把聲音壓的極低,“他就是趙浩宇,走!”
我們迅速跑到屋門前,蒲豐年一腳踹開門,我們三人魚貫而入,直接衝進裡屋,趙浩宇見了突然冒出來的我們,也是微微一驚訝,卻也鎮定了下來,“呦,蒲局長,我這是又犯了啥忌諱了,還勞您親自來我家走一趟啊?明天街上碰見你叫人和我打個招呼,我自然會去派出所報道嘛!”
看來這小子進派出所也是常客了,見了蒲豐年真個是臨危不懼啊!
蒲豐年似乎被挑釁到了,大喝一聲,“趙浩宇,你殺人的事情被我找到證據了,跟我走一趟吧!”
這一句話頓時把趙浩宇給驚起來了,一看我們一來來三人,各個虎視眈眈的瞪著他,氣勢可比刑警,頓時一個激靈,一步跳到窗臺上,就要逃走。
蒲豐年虎爪一伸,撲了過去,拽住趙浩宇的一條小腿,噗通一下就給趙浩宇從窗臺上又拉到了地上,趙浩宇怎麼可能就這樣認命,抬起一腳就踹在了蒲豐年的胸口上,把蒲豐年給踹倒了。
李先師也不管自己年邁,也蹦了過去,要說這李先師,我想他也因為蒲豐年的事情多有內疚,又被鎮上之人埋怨,當真是怒意滔天,光是這一眼看去,其中的兇狠也讓趙浩宇大為驚悚。
趙浩宇見李先師這是要過來吃了他一般,沒多想哪有這麼老的警察,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李先師頓時被扇的頭暈眼花就跪了。
這一會功夫,蒲豐年已經站起來,邁過地上暈乎著的李先師就要去擒拿趙浩宇,趙浩宇一看這是沒機會走窗戶了,跳到床上一滾,就要躍過我從正門逃走。
啊哈,這可是自投羅網啊,我張手就去抓他,趙浩宇見我也像個剛出道的小警察,才不畏懼,一拳就對著我面門揍過來,我側身一躲,順手板住了趙浩宇的肩頭,趙浩宇腳下一個趔趄,另一手抓住我胸口的衣服,這才沒有倒下,我正要再按到他,沒想到這傢伙腰力不錯,竟然撐住了我這一掌之上的力氣。
瞬間趙浩宇彈直了身體,反倒是雙手一推我,就想把我推開,我看他鐵了心要跑,我決不能放過這傢伙,兩手一拽被我捉住的那條胳膊,另一腳勾過去,前後一使力,將那條胳膊按在了趙浩宇的後背上,藉著他推出去的力量,正好將他給按在地上,趙浩宇還想掙扎一下,蒲豐年已經趕到,咔嚓一聲給他將兩手反拷了起來,掛在了暖氣片上……
趙浩宇這才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抓我?”趙浩宇負隅頑抗,掙扎著想要從手銬裡抽出手來,被蒲豐年一腳踢到暖氣上,暖氣片子撞的他生疼。
“憑什麼抓你?就憑我是警察,說,你為什麼要跑!”蒲豐年使勁的拽著他的頭髮,逼問起來。
“啊,放開我!”趙浩宇喊疼服軟,蒲豐年才一放手裡的頭髮,趙浩宇急忙說道,“你又要冤枉我,我當然要跑了!”
“啊,你個兔崽子,什麼叫冤枉你,看來不給你點苦頭吃你是不會招了!”說完蒲豐年一提拷在趙浩宇手腕上的手銬,使得趙浩宇的的身子都弓了起來,那手臂和身體呈九十度角,別看這一時半會平常人還能堅持下來,一旦時間長了,那自然是痠痛無比。
蒲豐年叫趙浩宇半蹲好,自己提了一張板凳坐在對面,緊緊盯著趙浩宇的眼睛,“張小燕死亡時間在昨天晚上9點至11點之間,這個時候你在哪裡?”
“我在朋友家看錄影,我有不在場證明!”
“你認識張小燕?”
“不認識!”趙浩宇把臉轉到一邊,在地上吐了一口吐沫,顯然對我們的非法詢問很排斥。
蒲豐年拾起地上趙浩宇剛才逃走時跌落的拖鞋,扔在了趙浩宇的頭上,“喂,混蛋,看著我!”
“我要求去派出所詢問,你這是非法審訊!”趙浩宇受到了暴力,十分不爽。
“呦呵,小子還嘴硬,你既然不認識張小燕,為什麼我一說死者的名字你就能立刻扯到自己的不在場證明,是不是你早就和別人串通好的!”
趙浩宇頓時就給氣笑了,“老大,你知道咱們鎮子有多大嗎?這個鎮子就跟我的半個屁股一樣大,發生了這麼嚴重的案子,連三歲小孩都知道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當我和你一樣是白痴嗎?”
嘭的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