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腿和黑白鏡的殘片,就那麼憑空掉落了下來。
華習常一愣,趕忙再次催動圓珠,但是此圓珠竟像休眠了一般,再無任何反應,又回到了原先吸取天地靈氣的狀態。
不過就在華習常這一愣之間,華天一也從蛟口死裡逃生,忙放出一艘小舟御器逃亡。
華習常自然不肯放他如此逃走,腳踏白蛟綾急追而去。
半個時辰後天邊一道白光飛來,重又回到了剛才激戰之地。遁光消散後,華習常的身形從中現了出了。
此刻的他滿臉愁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原來這華天一的飛行舟,不知是何稀有的寶貝,華天一的白蛟綾竟然最終追丟了。
其實這華習常的白蛟綾雖然也可作為飛行法器來用,但是飛行速度只能在飛行法器中屬於中等,而那華天一的飛行舟,卻是一件稀罕的飛行法器。
而且華天一在生死存亡關頭,不惜損耗壽元修為發動了飛行秘術,又大幅度提高了此舟的飛行速度,才最終逃離了華習常的追蹤。
華習常來到了昏迷不醒的鄭涓身旁,用其被華天一褪去的衣衫重新遮住此女身軀,接著手指點動,為其解除了定身咒,遂又將其喚醒過來。
鄭涓緩緩地睜開雙眸,一眼就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華習常,她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身軀,發現已被蓋上了衣衫,心下一寬。
緊接著她又掃視了下四周,發現除了有場戰鬥過的痕跡外,再無其它可疑處,也明白是華習常救了自己,遂喜不自禁地道:
“多謝華師兄救命之恩!只是不知道華師兄救了小女之後,又要如何處置我這弱女子呢?”
鄭涓見雖被華習常救下,但是當rì她殺害江友,又yù毒殺華習常和魚冶兒,料想華習常也不會輕易放過她,遂先對華習常開口示弱,暗送秋波,以盼能讓華習常放過自己。
鄭涓這點心思華習常豈能不明白,冷冷地對她說道:“師兄這個稱呼還是免了吧,一來,你已不是三鵲山弟子;二來,被你叫師兄的可也沒什麼好下場!至於如何處置你?你覺得我改如何處置你呢?”
鄭涓聽華習常的口氣,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臉sè微微一變,嬌媚地說道:“華師兄,我們總算是同門多年麼,雖然我不在三鵲山了,但是這一聲師兄還是得叫的。再說了,三鵲山中的那些登徒浪子,哪裡可以華師兄比呢?華師兄你只要肯放過我,小女子願意答應師兄一切條件!”
說著鄭涓微微扭動身軀,露出了大半原已被衣衫擋住的酥胸,眼神直勾勾地望向華習常。
華習常被鄭涓這魅惑的眼神只看得心中亂跳,臉上發紅,心驚道:“不好!此女恐怕是用了什麼魅惑之術來誘惑我!”
他急忙手結“無塵清淨印”穩下了心神,兩眼jīng光一放,對著鄭涓雙眸回望過去,開口呵斥道“鄭涓,你到現在還想用魅惑術來暗算我,真是想歸元於今rì麼?”
鄭涓本來見自己的媚功奏效,正暗自慶幸,哪知華習常眼中突放jīng光,只看得自己心驚肉跳,瞬間破掉了自己的媚功,不禁心中大駭,接著又聽到華習常的呵斥,鄭涓忙梨花帶雨地大哭道:
“華師兄,你難道真的要乘小女子我落難之時,對我痛下殺手,將我們鄭家斬盡殺絕麼?如果真是這樣,華師兄你動手吧,把我們鄭家之人通通殺盡吧!”
華習常見鄭涓的媚功被自己破後,竟然撒起潑來,也是眉頭緊鎖,不過他此時倒是也沒什麼好方法對付此女。
雖然此女的確是先殺害江友後又對他下毒手,但是畢竟兩人同門數年,她此刻又正逢落難之時。而且雖說她父親死有餘辜,但是總也是死在華大夫和他之手,真要此時殺她,還真是有些下不去手。
不過,就讓華習常就此放過此女他也是極為不願意,此女心狠手辣,心機頗深,如放過她,還不知道她還會害多少人。
就在華習常左右為難之極,他腦海中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
“恩公,我倒是有一法可以懲戒此女,讓她無法害人,還能不傷她xìng命!”
………【第四十九章 重回三鵲】………
“盈衝姑娘有什麼高招麼?”華習常立刻明白了,這是吳盈衝在和他心神聯絡,遂問道。
“恩公可以用那儲靈柱對此女如法炮製,這樣一來此女就再也無法運用法力了,自然也無法害人了。”吳盈衝道。
華習常思索了下,回應道:“此法雖好,但是實在太過狠毒,見過盈衝姑娘的遭遇後,我實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