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釋。
然而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對方所做的解釋就是掏出了一個泛著金屬光澤的手銬,啪嗒一聲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真是人生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機。
“搞毛……?”
玖木綾一瞬間被對方的舉動弄的有些懵,她目瞪口呆地看了看腕上做工精良的手銬,又看了看一旁重新點燃了一支菸不緊不慢地抽著的黑髮男人,表情扭曲道,“哪兒來的倒黴孩子……好玩兒嗎?聽到咔的一聲了對嗎?玩兒夠了就趕緊給我解開,老孃還有正經事要辦……小心我找你們上級領導投訴啊!!”
“……”黑髮男人被煙嗆了一口,抽了抽嘴角用複雜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旋即從衣袋裡隨意摸出了什麼東西丟到她眼前,“少囉嗦。這是你的東西吧,女人。”
那是被什麼利器削過後只剩下了半截的竹條,斷裂處的邊緣還泛著毛糙,卻可以清楚地看出在折斷之前它顯然被主人十分重視,從上至下都不留一絲縫隙地裹上了一層薄薄的透明色烤漆。
玖木綾一時怔在原地。
許久之後才如夢方醒般地,她的頭腦一凜,立刻低下頭去看那一直拴在足踝上的鈴鐺御守——不出所料,正隨風碰撞出清脆響聲的鈴鐺下繫著的長竹條,已經不明緣由地只剩下了小半截。
“我靠老孃的平安符居然在你……”虛著眸光瞟了一眼站在眼前的陌生警察,玖木綾絞了絞手指,忍不住問道,“好吧警察先生——這東西是怎麼到了你手裡的?”
“裝什麼蒜——三天前的晚上,有個女人入侵了真選組屯所。”不耐煩地一揚眉,黑髮男人掂了掂手裡的御守竹條,“這玩意就是那傢伙逃離的時候,我從她身上砍下來的。”
“……哈啊?”
一瞬間露出僵硬而古怪的表情,玖木綾的眼神凝滯在對方的手中——她清楚地記得,三天前的晚上她剛剛安頓好在江戶的生活,是在與家人一同飲茶賞月中度過的——但是眼前警察篤定的神情,卻又分明是已經十拿九穩。
“涉嫌襲擊警察,你被逮捕了。”黑髮男人在菸灰缸的白瓷壁上碾滅香菸,刻意抬了一下另一端栓在他自己手腕上的手銬,微微眯起眼睛盯住她,似乎是在告誡她不要妄想做出什麼反抗的舉動,“你有權保持沉默——當然,就算你說了我也會無視的。”
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玖木綾望著牢牢扣在腕間的手銬抽了抽嘴角,被連拖帶拽地踉蹌著往前走了幾步,又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快用肘部捅了捅對方緊實的腰線,“我說,我最近一直在倒黴……如果不想一直保持這種丟死人的狀態,你最好把手銬鑰匙看牢點。”
對方歪過頭看她一眼,語氣不耐,“在日語裡,‘你有權保持沉默’的意思就是趕緊給我閉嘴。”
踩著木屐隨著男人穩健的步伐一路向審訊室走去。途中遇到了不少真選組的警察,一路而來緊隨著她的好奇目光讓她覺得十分尷尬。
她耷拉著腦袋,心裡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腳步十分溫吞。
走在前面的人停了下來。
“喂,你一直低著頭做什麼。”對方叼著煙轉過臉,身高差促使他略低了下頜。
玖木綾翻了個白眼,“……沒什麼,看看能不能撿到節操。”
隨後黑髮男人推開審訊室的門將她扯了進去,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理應對待女士的溫柔。終於結束了被圍觀的煎熬,玖木綾抿了抿唇還是舒了口氣。
她一向堅信清者自清,而且在當下的情況下坐幾天牢也沒什麼不好,畢竟就算幕府倒了,監獄也還是管吃管住的。
“——奇怪,鑰匙找不到了。”
男人皺著眉頭翻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一抬頭便迎上了玖木綾含義不明、似乎夾帶著‘我早就告訴過你’的嘲笑目光。
於是眉間的凹痕就擰得更深了些,他偏過頭掏出手機熟練地按下一串數字,用還能自由活動的另一隻手抓著放到耳邊,“……喂,總悟嗎——我抓到了前幾天入侵真選組的那個傢伙,快來用你的鑰匙開一下手銬。”
“你在說什麼傻話啊,土方先生——會弄丟鑰匙的你本來就是腦子被天人鋸掉了一大塊吧。”電話那頭的少年聲音毫無起伏,平靜地涼涼道,“我和近藤老大現在正在離屯所五百公里外的地方陪將軍釣魚,大概幾天後才能回去,所有的事情都請你自己解決吧——啊,就來了。”
似乎在電話的那一端應和著什麼人,對方啪的一聲就毫不留情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總悟你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