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快窩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顧辰抱著許瞳,整夜手臂攬緊,片刻不曾稍離。
早上許瞳懶懶睜開眼,抬起頭髮現顧辰似還在沉睡。
她輕輕動一動,想要掙開他懷抱悄悄起身。卻在覺得自己就要成功時,忽然被他的手臂一拉,她立刻又倒回他懷裡去。
她“啊”的一聲輕叫,抬頭去看他,驀地一下望進他黑黝黝一雙眼眸裡去。
他正炯炯有神的望著他,眼底哪裡有一星半點的睡意?他分明早早就已經醒了,卻偏要假裝依然熟睡的騙人。
許瞳嘟嘴,“喂!你幹嘛不讓我起來!”語氣中諸多不甘願、不滿意。
顧辰挑眉。清早初醒,他聲音沙啞中帶著些性感,好聽得一塌糊塗,“幹嘛去?又要像以前那樣,一晚上佔盡便宜以後,早上連招呼都不打一個,頭也不回穿好衣服就走?”
許瞳訕笑。回想一下,她確實前科累累,也難怪他此刻這樣調侃自己。
她吃吃地笑:“你快撒手,我沒想走,我是急著要上廁所啦!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保證立刻會給你香噴噴的大床上畫一幅色香味俱全的世界地圖!”
顧辰聞聲不由一怔,回神時許瞳已經小鳥一樣歡蹦亂跳從他懷裡竄跳下了床。
手裡懷中竟一下變得莫名空虛,這感覺幾乎令他怔怔惆悵。
不知不覺時他套上短褲也跟著起身下床;不知不覺時他竟隨著她一起走到衛生間門口。
裡面抽水馬桶嘩啦啦沖水聲令他回神,他手臂抱在胸前靠在牆上,不禁暗暗自嘲。
長這麼大幾時曾做過這樣的傻事?不僅帶一個女孩子回了他的家他的領地,更讓她睡了他成人後連老父都不許擅碰的專有大床,甚至更離譜是在清早醒後,傻愣愣跟在她身後直到衛生間外,由她在裡面方便,他悄立在門外靜靜等;更更更要命的,是天殺的他心底竟好像正有種無怨無悔心甘情願的感覺在悄悄萌芽。
實在不可思議。他再也不像從前的自己,她悄而無聲地,一點點浸透他,不知不覺時,竟已經令他改變那麼多,多到連他自己也要嚇一跳。
可是奇怪,他居然並不排斥這樣的結果。
許瞳從衛生間出來,一抬頭,被靠在門口牆上的顧辰猛地嚇了一跳。
“哇!”她出聲叫,“你幹嘛不聲不響杵在這兒!”一邊拍胸口一邊嬌嗔不已,“真討厭!要嚇死我了!”忽然腦筋一轉,壞兮兮笑起來,“哦!我知道了!你也著急噓噓是吧?喏,我好了,你可以進去了!”一邊說一邊抬手指了指衛生間裡面,“一點都不臭,你快去吧!”說完起步就走想重新撲回大床上去。
昨晚折騰得那麼厲害,臉上的腫雖然已經無甚要緊,可是此刻她全身酸乏,處理過代謝產物以後,只想能儘快再倒回大床上,好好補它一個回籠覺。
顧辰在她剛一邁步時,手臂一伸,兩手搭在她肩頭腰上,微微一用力,一下將她攬回身邊,將她旋個身,讓她面對向自己。他仔細看著她的臉,抬起手輕撫上去,動作極小心,柔聲問:“還疼不疼?”
在他眼裡,她的臉頰依然腫得半天高。
已經一夜,卻依然還是這樣腫。他眼底不禁再度聚起痛惜的憐和她所不名的怒。
許瞳無所謂一笑,反過來安慰他說:“安啦!鄭智化不是唱過,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我做小混混時候受的那些傷,每個都要比這個驚魂得多呢!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啦!”
說完轉身又要去撲床,卻被顧辰再一次拉住旋迴身來。
她不禁挑眉瞪他,一臉不耐煩,“幹嘛?清晨探戈?拽著我甩來甩去!我的臉還在腫著呢!這樣被你轉個沒完,我會頭暈的!”
念及剛剛醒來時他那似怨非怨的一番話,她似有些恍然徹悟,“喂鬆手啦!我呢,不是急著回去穿衣服離開,我是想躺回去好好補一補覺,渾身的肉都在麻麻痛痛,喂!站在這裡很累很不舒服的好吧?你快放我回去,我要撲床!”說話間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這樣不是在對他撒嬌又是什麼。
顧辰始終繃著臉,面無表情,不動聲色。可眼底悄悄浮現的溫柔與笑意,卻將他一副冷凝淡定的面具破壞無遺。他輕嘆口氣,似拿她沒有辦法,手臂忽然一掄,在她驚叫剎那,天旋地轉間已將她橫抱在懷裡。
他把她抱回床上,像擺弄小娃娃一樣規弄她,讓她枕好枕頭,給她蓋好被子,將她兩隻清香藕白的手臂掖進被子裡,卷好背筒,只讓她露出一顆黑黑腦袋。
她大眼睛咕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