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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重的病,需要錢……我自己……在讀大學,要交學費的……實在沒有辦法了,只好出來……做……做這個。”羞澀吞吐間,她已經淚盈於睫。

她那副弱柳扶風一般的神情姿容,在脂粉味重重的幻愛裡,實在別有一番我見猶憐的妙滋味。

一晚上的你來我往,許瞳神經高度緊張。好在功夫沒有白費,她感覺得到顧辰對自己已經產生興趣。

她以為他能帶她出臺。結果他卻讓她意外——他倒並非急色的登徒浪子,第一次見面便急著將她生吞入腹。

一個晚上,他只是逗著她說話喝酒,溫如春風一樣的對她笑。

假如意志不堅,假如酒量不夠,她想她極有可能已經栽倒在他的笑容裡,成為他的褲下之臣,匍匐在他腳邊,死心塌地,無怨無悔。

幾杯酒下肚,對正常女孩來說,已該是微醉醺然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他問自己:“除了在這裡做,是不是也兼了別的工?”

她看著他的瞳仁,那裡面綻出璀璨精光。那光讓她渾身一凜。

她差一點就要露陷了!

他其實早就想起曾經見過她,卻一直不動聲色,只用酒精與男色雙雙麻痺她,等她鬆懈下來,一舉試探她究竟有無心機。

好在她是許瞳,不是別的一般女子,雖然有些暈暈的,可暈的只是肢體,還遠未觸碰到靈魂。

她一副誠懇的樣子對他答:“我之前做過粗工,幫人家通下水換水管之類的活都曾經做過。”她嘆口氣,“明知工作很苦,不是女孩該做,可是生活艱難,不由人選擇。”

雖然她想他倒不會精力過剩到派人去查她的底——出來找樂子而已,又不會認真,除非真愛上她要娶她做老婆,否則隨便她是什麼出身都好,他豈會真正在意?今朝逢場作戲今朝同樂,明朝說不定又有新刺激捲走他的眼神,不過是曇花一現的短暫良宵,哪裡值得他費心去調查她——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謹慎機智地並不提起興邦五金,以防他哪天心血來潮會順著嫩模摸到店裡去,到時事未成她卻先露了底,那才真真不妙。

他微微一點頭,但笑不語,高深莫測。她有些忐忑,於此晚首次對自己的演技不自信起來。

想了想,她說:“其實,顧少,您還記得我嗎?我們之前是見過一次面的!”

他不動聲色的微笑,“你的笑容很特別,使人不容易忘記。”

許瞳愣愣地看著他,一雙眼睜得大大的。待回味明白他話中含義,她不禁又對他綻放笑容。

“顧少原來您還記得我!”她看著他雙眼,似無限興奮雀躍。

而他再度眯了眯眼睛,嘴角漾起饒有興味的笑。

時間漸晚,顧辰準備離開,許瞳也該收工。

她早已經知道自己不會被他帶出臺,不禁暗暗有些沮喪。可他卻在臨走前給了她一份意外驚喜。

“瑤瑤,你有沒有手機?”他忽然問。

她怔怔點頭。這回的怔然樣子倒不是她裝的了。

他笑說:“有的話就唸出來告訴我吧,怎麼還是一副傻傻的樣子。”

她連忙報出自己的號碼。身邊早有人隨著她聲音替他記好。

臨分開時,他貼著她的耳朵小聲對她說:“等我電話!”曖昧的熱氣哄得她耳根一麻。

待他走遠,身邊無人,她不禁興奮得跳起來。

她的努力成功了!

她如願勾引到了顧辰。

以後幾天,顧辰一直沒有到幻愛來。許瞳陪著那些色迷迷的叔叔伯伯們喝酒聊天,心裡又是覺得噁心又是提不起勁頭。

並不是真的缺錢,何必天天這樣敬業賣笑?

於是她編造出各種打動人心的悽苦理由屢屢逃班。

在她覺得對勾引顧辰事件變得有些興致缺缺意興闌珊時,章真瞳那不知好歹的女人及時出現,跑來她面前老生常談唧唧歪歪,要她道歉,要她也受一耳光,要她保證不惦念章康年的錢;假如做得到這些事情,她便能夠換得自己家宅可保不被拆遷。

許瞳覺得,似乎天下所有的荒謬神經都生長在章真瞳一個人身上,她總是能夠理直氣壯對人提出很無稽的可笑要求。

她再次將章真瞳損得狗血淋頭體無完膚。那死丫頭最後哭啼啼的離開,而這樣毫無懸念註定勝利的結果已經根本激不起她獲勝後的丁點兒興奮。

不過極品母女永遠不肯讓人過得安生就是。

章真瞳走後,她的三兒媽竟然親自致電許瞳。

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