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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事情要談,還特意讓我訂了座位。我近水樓臺,順便也訂了位,好聽聽看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一個人坐這裡太奇怪了,沒辦法只能叫你來;我不光請客吃飯,而且你往返計程車費我也出了,夠意思吧?!”

蔡小樂即便已經坐在了桌子旁邊,兀自不肯把那副超大的太陽眼鏡摘下來。頭上還遮了頂太陽帽,在這高階餐廳裡獨一無二地存在著,生怕別人認不出她來。鍾蕾實在看不下去,只好把臉別開。

這家酒樓的大廳靠視窗這一排都是用竹簾一桌桌隔起來的,隔著這種漂亮卻單薄的簾子,能聞其聲、卻不得見其人,確實是跟蹤偵察、監視竊聽、窺人*的上乘之選。不用猜,蔡小樂作為齊家琛的行政秘書出於這種無聊目的給她那倒黴老闆訂的包廂一定是在她們這一桌的隔壁。靜靜的,還沒有聲音;看樣子主角還沒到。

“你這種行為屬於故意侵犯別人*權,在美國是違法的。”鍾蕾邊說著就站了起來,隨手撈起了自己的包。卻被蔡小樂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忙道:“親,這是中國,你就別操心了。就算你舉報我,警察也不管這種事;而且上次逛街我從你那兒借的五百塊錢你就別指望還了。”

“ok,我不管你,你慢慢聽著,我走,行了吧?”

“我一個人坐在這種餐廳裡實在太奇怪了啊!再說等下點菜什麼的,齊家琛一定會聽出我的聲音。你不能不管我啊蕾蕾!”

“你究竟想……”鍾蕾的‘怎樣’二字瞬間消失在了蔡小樂的手掌裡。鍾蕾只覺眼前一花,嘴鼻瞬時被蔡小樂捂了個嚴實。這時,只聽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那裡面,有他沉穩規則的頻率;還有一抹輕盈的高跟鞋聲。

隨著那一下下的腳步聲,鍾蕾只能費力地從蔡小樂的指縫裡喘著氣。她聽到他拉開椅子的聲音,他扶她坐下的聲音、他拿起選單的聲音、低沉而熟練地點了幾個菜的聲音、甚至是為她遞去溼巾的聲音……而在這過程中,蔡小樂口中那個名叫‘南晞’的姑娘,竟是一字未發;很顯然,那個好命的姑娘只要坐在他身邊,張著嘴就行了,等下保管有飯吃。

鍾蕾閉了眼,不想再聽下去。唇鼻間的氧氣越來越少,不知是不是蔡小樂的指縫太小了,她真的快要憋死掉。

蔡小樂‘噓’了一下,掐著嗓子鬼鬼祟祟道:“你一出去剛好路過他們那張桌子,如果讓齊家琛發現我,這比舉報我還狠啊!求你了!”

“你要去蘇州?出差麼?去多久?”坐在齊家琛對面的正是南晞,她打扮得精緻,一身用不同層次的紅色打造出來的中袖襯衫與長裙套裝全是d。or今季精選,立領褶皺的設計,柔美之中更彰顯獨立。加上頸間的配飾與指環手包,便是作為封面女郎登在時尚雜誌上也綽綽有餘。

她坐在位子上微微前傾,臉上掩不住欣喜,這可是第一次齊家琛出差前肯事先同她知會一聲,而不是待她若干時日找不到人之後的某一天突然帶件禮物把她打發了事,她真該頒發一枚好男友獎章給他!

“這裡的生意要結束,以後要在蘇州生活。”齊家琛淡淡說道:“你看看你電臺的辭職手續什麼時候能辦完,如果趕不及跟我一起走,到時我再回來接你。”

南晞滿目喜悅硬生生憋在了眼底。直用了將近一刻鐘的時間才反應出面前這個男人究竟說的是什麼。她低了頭,咬著嘴唇把自己面前一個裝著茶水的骨瓷杯子握在掌裡,哆哆嗦嗦不停地摩來搓去;半晌,卻並不言語。

“捨不得工作?放心,我已經在蘇州電臺幫你聯絡好了,過去以後隨時可以報到。”他的語氣實在體貼,可是聽在南晞耳裡忽然就覺得很無力。

她不是擅長和別人爭論的人,甚至說在和齊家琛交往的兩年裡,她從來就沒跟他發過脾氣。可是為什麼此時,心裡唯一的感覺就是憋屈?似是想要辯解、又似宣洩,她毫無意義地抬了抬手,發現根本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這不是工作的問題,最起碼你得徵求一下我的意見,這麼大的事,你說走就走,一來就讓我辭職……”

“我正在徵求你的意見。”

南晞望著他,隔了半晌才說出話來:“家琛,你能不能給我最基本的尊重?你都已經把蘇州的工作幫我聯絡好了,還說正在徵求我的意見?”

齊家琛這才真正把心思沉了下來,“除非你說你並不想跟我一起走,那我就算是早一百年跟你打招呼還是沒用。提前多久說,這個真的有那麼重要麼?”他解釋著,可是南晞臉上的悲哀與失意卻更濃了。

“你明明是那樣聰明的一個人,可你為什麼就不肯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