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鹽,又把醬油當成了醋,糖醋肉成了醬油鹹肉,黎先生卻還安慰我說:“挺好的,挺下飯的。”
洗衣服的時候,我又忘了按下開關,以至於衣服泡了一個小時,我才想起今天的洗衣機似乎很安靜。
黎先生觀察了我許久,這時他也忍不住了,問我今天出了什麼事。
我不答反問:“黎鵬,在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人會排斥像大家介紹她的伴侶?”
黎先生說:“可能是因為壓力太大?”
我問:“如果是夫妻,本就是同林鳥,有什麼壓力不能共同面對的?”
他猶豫了一下,問我:“你是不是不習慣現在的生活?”
原來他以為我說的是我和他?
我連忙否認道:“不是,我只是隨便問問。”
他一臉不信,說:“如果你覺得現在的生活需要改變,咱們可以試著……”
“我都說了是隨便問問了!”我打斷了他的話,突然感到無比的厭煩。
黎先生愣住了,看著我。
我撥撥頭髮,解釋道:“我不是發你脾氣,我是真的隨便問問。”
說完這句,我忽然感覺力不從心,有種不管我說什麼都得不到認同的無力感。
我只好自嘲地笑笑,說:“算了,當我沒問。”
一直到睡覺前,我都處於無比煩躁的狀態,我緊張,我壓抑,我無助,我煩悶,我看黎先生很不順眼。
可笑的是,我的煩躁找不到根源,連我自己都覺得無厘頭。
我在想,在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一帆風順的夫妻關係?我爸、我媽,Miumiu的爸媽,鄒之明和梵融,我和黎先生。到底結婚是為了什麼,為了互相針對和互相折磨?還是為了防老,為了老了吵架能有個伴兒?
我相信,就算這世界上最權威的科學家,都不能解答這個論題。
半夜兩點,我在床上疼的驚醒過來,虛弱的用手搖晃黎先生的胳膊,但他一動不動。
我大叫著“黎鵬,救命”,他才驚醒過來。
我脫口而出的第一句就是:“混蛋!我快死了!”
他第一次聽到我說死字,他嚇得面色慘白。
而我,只是哭和不停的謾罵。
半夜三點,黎先生抱著我衝進了急診室。
醫生給我開了止疼藥,黎先生卻還抓著對方問,孩子能不能保得住。
我有氣無力的瞪了他一眼,別過臉去,懶得說話。
醫生告訴他,這是痛經。
黎先生卻說,我從沒有這麼疼過,他懷疑我有別的問題。
我對著牆壁撇撇嘴,心道:“你才有問題。”
此時的我,越看他越不順眼,沒有理由,如果可以,我想把他變到地球的另一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