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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告訴你一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請了一天假的緣故,第二天到了公司,我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尤其是見到張總。都怪Miumiu的話,令我憑添了一絲尷尬。我開始用有色眼光看他,防備他,雖然這都是我的庸人自擾。

抽空的時候,我從同事那裡問到了張總的名字,他叫張立。

張立和張力不同,一個是站立的立,一個是力量的力,但讀起來是一樣的,膈應得很。這要是讓Miumiu知道了,她一定會拿出宿命論對我嚴加警告。

午飯過後,劉琤琤對著我的臉嘖嘖有聲,她說我一點也不像是照顧了病人一天的樣子,紅光滿面,準時受滋潤了。

我想到黎先生和他的鞭子,心裡一陣虛,臉上一熱,立刻說:“沒有,昨天喝了點雞湯,老母雞熬得,特別的補。”

劉琤琤哼了一聲,表示不信,然後面帶失落的告訴我,前天她親眼見到張總車裡坐了一個女人,她想那一定是他女朋友。

我心裡一咯噔,問:“那你見到那女人長什麼樣了麼?”

劉琤琤搖搖頭,說沒有,但她能想象得到,那女人一定是骨子裡帶騷的狐狸精轉世。

這句話令我下定決心和張立劃清界限,明哲保身的不二良方就是公私分明。

張總可能是感覺到了我的疏遠,他也刻意保持著距離,但這種保持是無跡可尋的,只能意會。

與此同時,對我保持距離的還有梵融,她沒對我笑過,也沒拿正眼看過我,我已經走不進她的視線了。這令我鬆了口氣,若是梵融問我和黎先生的關係,我反而要不知所措了。

一天之內,我變成了小透明,即使站在公司裡最顯眼的地方,也瞬間化身為佈景或裝飾品,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好的是是非少了,不好的是被人忽略的感覺有些寒心。

被人漠視的最佳自處方式,就是自己漠視自己,我開始也不拿自己當個人看了,這樣的感覺令我好受了很多。

但過了很久以後,我才明白,所謂忽略,可能出於心虛,也可能出於欲蓋彌彰的心理,表面越忽略,內心越在意,這只是一種讓人患得患失的策略。

下班前,我接到了黎先生的秘密簡訊,他讓我在公司一條街以外的咖啡廳裡等他,一起去醫院看兩個媽。

我頓覺不妥,因為那條街除了咖啡廳,還有健身房,就是張總健身的那家。

我告訴他,張總時常出沒於此,還是相約醫院見吧。

沒想到當我先一步等在醫院門口時,卻看到和黎先生從同一輛計程車走下來的梵融。

這樣的轉變令我頭暈眼花。

梵融開門見山說,她猜到了我和黎先生的情侶關係,她會保密的。

然後,她一臉坦然的走進了醫院。

我問黎先生為什麼要和她一起來。

他說:“不是我要和她來,是她要和我拼車,她問我是不是來醫院,是不是約了你,我若說不是,在這裡碰上她豈不是很尷尬?”

我說:“那萬一她說了出去,咱們怎麼解釋?”

他說:“咱們可以裝作已經分手了。”

我瞪大了眼睛,半響說不出話,心裡憋著火無處發洩,就像便秘似地坐立不安。

我決定和他進行單方面冷戰,為期一週。

所謂單方面冷戰,就是看不到他,聽不見他,左耳進右耳出,始終保持輕蔑而冷淡的態度。

晚上睡覺,我藉故頭疼早睡了兩個小時,徹底打消他夜半突襲的目的。

早上起床,我以要先去醫院送早餐為由而早起了兩個小時,還不小心的忘了給他準備雞蛋和牛奶,徹底將他推入自給自足的忙亂局面。

到了公司,我頭一次用冷冰冰的態度叫他“黎經理”,半垂著眼,能不正視就不正視。連劉琤琤也發現了不對勁兒,私下問我發生了何事。

我說:“沒什麼,我們準備分手了。”

劉琤琤表現得比我還緊張和失望,但她的眼睛裡卻充滿了試探和八卦的意味。

我本以為,單方面冷戰是最佳的作案方式,但很快的,我又發現跟上司為敵的成本是最昂貴的。我是個小窮老百姓,我沒錢,沒地位,沒勢力,沒背景,也缺少可以被潛規則的姿色,而且演技也不夠高明。這樣的鬥爭註定是農奴對抗土地主,沒有強大的革命力量做後盾,只會輸得很慘。

黎先生很快就看出我的虛與委蛇。

他發簡訊對我說:“永遠不要得罪你的上司,‘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