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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她說:“別多想,我只是想一個人去旅行,去西安是我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

Miumiu一如既往的瀟灑和任性,她交代了去處以後,先一步掛了電話,連給我喘氣的機會都不給。

我坐在計程車裡,努力按耐內心的衝動,我渴望機場,因為機場有飛機,飛機可以帶我高飛,一個人高飛。

我總是和Miumiu說,攢錢的目的就是為了一個人自我放逐,放逐是需要成本的,成本是需要累積的,累積是需要工作的。可惜,我的錢總是奉獻給這個城市的每一家商場,自我放逐總是挪後一步。

Miumiu的果斷令我羨慕,嫉妒,和恨,她說走就走,還是去西安,去那個有兵馬俑和白老虎的城市,先一步實現了我的夢想,她真可惡。

我又想到了黎先生,和黎先生的話,婚前他提議“旅行結婚”,結果在我媽和他爸、他媽的聯合攪局後,我們在婚宴那天演了場猴戲給所有人看。但在洞房那天,他仍對我說,會補償一次旅行給“我們”。

可現在,我們坐著不同的計程車,前往同一家公司。

人一旦心情不好,就會任性的遷怒別人,這種人很多,我很榮幸的成為其中一個。

帶著Miumiu空投的打擊,我走進了公司,走過走廊拐角時,撞到了梵融,撞翻了她手上的咖啡杯,卻很技巧的沒讓自己淋著。

梵融冷冰冰的看著我,等我道歉。

我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眯起了眼,說:“不接受,除非你賠償我的損失。”

梵融指了指下面,我順著指引又看到了那雙高跟鞋,真替她心疼,那是一件我也夢想擁有的奢侈品,現在被我毀了。

我說:“我賠,我再買一雙給你。”

我難得這麼大方,心裡期盼著快點走一趟精品店,不過是為了梵融還是為了圓夢,我都要買下那雙鞋。

梵融卻說:“不是鞋,是我的腳,我已經快站不住了,你快扶我回辦公室。”

扶她回去的路上,她小聲而快速的對我敘述,今天總公司的某位高層要來視察,所有人都嚴陣以待,但她的敵人正準備看她出糗,就在剛才,我和她相撞的那一剎那,她的敵人正在身後虎視眈眈,試圖找出可做的文章。

我問:“你的敵人是誰?”

雖然我不懂她為何要對我挖心掏肺,但我在心理上已經站在她那一國了嗎,女人的友誼永遠來的稀奇古怪。

她說:“就是你的上司,黎鵬。”

我丈夫的名字在我耳邊響起,出自另一個女人的嘴,令我心跳加速。

我心虛的別開臉,忐忑不安。

梵融卻以為我這是怕事的表現,她說:“我本不該對你說,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小心。就算你走出這個門口就會去告狀,我也不怕。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同一部門的兩個組,註定是敵對戰友,兵臨城下,搖旗吶喊,爾虞我詐,自相殘殺。不過,就算敵對,也不影響雙方成為私底下的朋友,我很喜歡你,因為你面試時的那些話說中了我要說的,可惜人事部把你分給了A組。”

為了梵融的這份賞識,我來不及細琢磨她這是出於試探、拉攏,還是挑撥離間,更沒有問她為什麼要小心“我的上司”,都同床共枕了,小心有用麼。

我只是出於一種女人之間的義氣,從櫃子裡拿出冰敷袋,裝滿了冰水,又送到梵融的辦公室裡。

她問我怎麼會有冰敷袋,我說那是用來敷眼睛的,緩解壓力,預防皺紋和黑眼圈。

但現在,它在梵融的腳面上,我想我要花錢再買一個了。

返回辦公桌邊時,B組的張玫走了過來,放下檔案,請我轉交給黎先生。

我眨眨眼,想起劉琤琤曾告訴過我張玫的特點:八卦、尖酸。

我說:“你自己拿進去吧,我走不開。”

張玫不可思議的看了我一眼,扭身敲響了黎先生的辦公室門。

她走了進去,很快又走了出來,在經過我桌邊的時候,又掃了我一眼。

我立刻拉住她,走到角落,小聲說:“不好意思,我剛才是真的走不開。”

張玫冷笑了一聲,扭了扭肩膀。

我又說:“你有沒有發現……黎經理今天有點不一樣?”

我本想問,你有沒看到他左手手指上和我同款的創口貼?

女人都是敏感的,在同一時間段裡看到相似的事物出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總會敏銳的聯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