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一模一樣。”她眸中的欣喜漸漸的黯淡下去。
千尋一笑,“人有相似,有什麼奇怪的。不知姑娘攔住我的去路。有何貴幹?”
“你也會入宮嗎?”那女子問得奇怪。
“入宮?”千尋扭頭望著上官燕,臉上寫著滿滿的笑意,“入宮有什麼好?四四方方的牆,四四方方的天?何況我已婚配,自成一家,不慕天家富貴。”
“你成親了?”聽得這話,女子算是鬆了一口氣,“那自然是極好的。”巨陣圍亡。
“燕兒,我們走。”千尋看了上官燕一眼,與那女子擦肩而過。
卻聽得那女子喊道,“為何你不慕天家富貴?”
千尋頓住腳步,轉身看她,“你可知帝王之愛是什麼?”
“後宮三千,獨寵一人。”她應聲,稚嫩的臉上洋溢著入宮前的好奇與愉悅。那種神情讓千尋想起了當初與南心一道入宮時,對一切都充滿了期待與渴望。
可是又有誰知道。多年的宮禁生活,會在卑微中慢慢的變成一種折磨。
最後所期待的,只是快些離開人吃人的地方。
所謂的皇宮,不過是世間最大的囚籠。披著金銀珠翠包裹的外衣,內裡卻是殺人不見血的陰暗地獄。
人,都能熬成鬼。
唯有價值,才是衡量一個人存在與否的標準。
千尋搖著頭,“雨露均霑,澤被天下。”
語罷,便領著上官燕,頭也不回的離開。
身後,有官差的聲音,“千姑娘,快走吧,時辰不早了,還要緊趕著去州府匯合。”
那女子嫣然一笑,興奮的朝著馬車奔去。
“皇帝在找你。”上官燕將布匹放在畫舫之上。
千尋深吸一口氣,“那麼多的女子入宮,他會找到自己滿意的。人這一生,總要等到失去才懂得去而不返的道理,有什麼用?所幸我此生遇見了良人,否則這輩子還不知會是什麼模樣。許是就那樣被人弄死在宮裡,也尚未可知。”
她很難想象,若是生命裡沒有再遇樓止,會是什麼模樣。
也許跟南心一樣,死在利用之下。
又或者跟沐素素那樣,為人妾室,最後落得如此下場。
反正,不會有如今的幸福。
千尋親自為上官燕和應無求做了大紅喜服,嫁衣如火,終成眷侶。
沒有大擺宴席,因為除了他們,不會再有人來賀喜。
由樓止和千尋主婚,上官燕終於為應無求披上了嫁衣。
執手相許的那一刻,四目相對,無語淚先凝噎。多少磨難才能走到今日的地步,彼此都拼盡了全力。
上官燕難得溫柔相付,持杯共飲,許下三生之約。
鷹隼在院子裡發出尖銳的叫聲,千尋快速出門,卻見鷹隼低低徘徊,“這是怎麼回事?”
應無求蹙眉伸手,鷹隼便落在他的胳膊上。
“沒事。”樓止淡然拂袖,緩緩坐下。
沒事?
千尋回眸看他,眼底的光縮了一下,卻也不說什麼,只是坐了回去。劍眉微蹙,望著自家兒子抱著燕兒大腿的模樣,怎麼看怎麼……
“曦兒,你作甚?”千尋俯首低問。
孩子稚嫩的臉上嵌著燦若星辰的眸子,無辜的盯著千尋,“娘,我什麼時候娶親?奶孃說,男兒都該娶親。爹有你,那我呢?”
千尋將他抱起,“等你長大了,就可以。”
“娶親作甚?”樓曦頂著一張與樓止一般風華無限的臉,白皙幼滑的嬰兒肌更是教人忍不住摸一把。
聽得這話,千尋朝著樓止努嘴,“自己去問你爹。”
聞言,樓曦真當屁顛屁顛的跑到樓止跟前,歪著腦袋開口,“爹!”
“作甚?”樓止剜了他一眼。
“爹?”他又叫一聲。
樓止蹙眉,依舊淡淡然,“作甚?”
“爹?爹?爹?”樓曦連續性的叫。
“作甚!”樓止還是那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只是拖長了尾音,略顯咬牙之態。鳳眸微挑,眼底的光復雜而微涼。
這父子兩個,心性一致。
自打樓曦會走會說,便想盡辦法纏著千尋不放,好幾次樓止想與千尋親熱,都被樓曦攪黃。久而久之,這對父子就槓上了。
所幸有個奶孃可以擋一擋,否則……
千尋曬笑,摟了兒子就交給了奶孃,“真是拿你沒辦法,回去睡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