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善於隱藏自己,善於明哲保身,不願招搖,淡薄了世間的一切功名心罷了!
“既然醒了,就去準備一下!該說的不該說的,你自己交代,只是不要走出房間。”賴笙歌也不抬頭,顧自繼續佈陣。
千尋沒有離開,只是定定的站在那裡,“流蘭石……”
“丫頭,別想了,再也不會有流蘭石。”千成輕嘆一聲,盯著千尋的發。
上官燕剛要開口,卻被千尋一把按住。
指尖,輕輕拂過垂落的墨髮,千尋眼底的光瞬間黯淡失色。她彷彿忽然明白了賴笙歌說的那些話,不管她要或不要,這是賴笙歌要給的,無人可阻。
他從來,算無遺策。
算計了一切,唯獨算不到自己的未來。
千尋苦笑兩聲,“好,我走。”她沒有停留,轉身就走,不見半刻猶豫。
聽見她出去的腳步聲,賴笙歌才抬頭,定定的看了一眼她離開的方向。
“你是自找的。”千成輕嘆一聲,“何必呢?”
“如你所說,何必呢?”賴笙歌謾笑,“何必給她壓力,倒不如讓她走得痛快一些。她素來不是會糾纏的女子,應該走得坦蕩,不該負疚。否則,豈非違背了我的本意?”
千成搖頭,“那你的肺腑之言,又何必與她言說?”
這話一出口,賴笙歌的臉色稍稍暗沉了一下,“我怕沒有機會……至少這樣,海棠的事她不會再怪我。”
“你分明是怕她出去了,會忘了你。”千成一語道破。
聞言,賴笙歌不語,良久才又幹笑兩聲,“她不會忘記的。”
“是嗎?”千成苦笑,“也許幸福太多,就會忘了過往的痛楚,忘了你……”
賴笙歌的身子稍稍一怔,卻也笑了笑,“若是如此,那也極好。”
殊不知,心口揪著,若凌遲一般。
面上,仍無表情。
當曙光從窗外落入窗欞,千尋知道,這裡的一切都將結束。
許是發現了上官燕和千成的失蹤,宮內的鬼王大軍開始排程。紛至沓來的腳步聲,伴隨著甲冑與冷兵器的碰撞之音,將整個晨曦宮重重包圍。
大批的鬼王大軍若潮水一般將新房圍的水洩不通。
賴笙歌也不慌,臉微白,唇微白,面上沒有半點波瀾,“你們該走了。”頓了頓,他低著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