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駭然驚覺那人一個踉蹌退到一旁。腹部結結實實的捱了她一劍。
下一刻,那人再度消失無蹤。
驀地,她聽見了液體落地的“吧嗒吧嗒”聲響。
嫣紅的血在上官燕身前不斷的滾落,而後掠過陽臺,往別處而去。
嘴角微揚,上官燕冷笑兩聲,“還想走?”
音落,縱身飛起,血薔薇帶著冷冽的殺氣直逼對方而起。
頃刻間,她覺得自己的劍貫穿了某種實物,有血沿著她的劍身不斷的滾落。冷然拔出劍,有一名黑衣人頓現在陽光下,沒有再動彈。
便是黑衣人倒伏的一瞬,所有的黑衣人都跟著消失,帝都內的天也跟著暗下,恢復了與進來時一般的夜幕沉沉。
三部傷亡慘重,不少人殞命當場,也有不少人重傷在地。
黑暗中,聽得陣陣哀嚎。
相比那些不知所蹤的海部和釧部,這些人至少死而有屍。
“現在怎麼辦?”拓跋沙兒問。
各部取出火摺子,就地撿了一些木頭,裹上衣衫上撕下的棉紗,就成了火炬。火把燃起,四周再次恢復了光亮。
眾人這才發覺,身處綠洲之中,長街早已消失無蹤。而不遠處,才是真正的帝都之門,緊閉著的巍峨不可褻瀆。
“跟著我走,別走散了。”賴笙歌素來不多話,隻身往前走。
已經到了這裡,自然是沒有退路,不管怎樣都要硬著頭皮往裡闖。
萬一迷失在陣內,這輩子都別想再出去。
帝都之門緊閉。團聖乒才。
歷經了方才的一幕,怕是誰也沒有膽量硬闖。
“怎麼辦?”上官燕急忙望著千尋。
誰知拓跋沙兒卻上前一步,指尖細細的拂過門面上的精緻花紋。其中有一處凹陷處,生得格外奇怪,似乎有些熟悉。
“少主,把鬼王令給我。”拓跋沙兒扭頭望著千尋。
“你想做什麼?”坤麟上前,“你可別想一人獨吞。”
拓跋沙兒嗤冷,“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的黑心肝嗎?這裡的東西,誰也帶不走!”
千尋將玉珏雙手奉上,“都別吵,這個時候還不齊心,打量著都要死在這裡才甘心嗎?”
音落,坤麟不甘的冷哼。
見著玉珏的時候,拓跋沙兒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接過,“當初,我就是看著他們這樣鎖了城門,而後沉入地下。”
語罷,拓跋沙兒將玉珏摁入凹陷處。
不大不小,剛剛符合。
只聽得門鎖開啟的聲響,伴隨著玉珏在門面上開始逐漸旋轉。微弱的光漸漸露出濃烈,剎那間,原本巍峨的帝都化作一個陰冷的山洞,而所有人此刻正置身於山洞之內。
“怎麼回事?”拓跋沙兒心驚。
“別慌。”千尋劍眉微挑,“只怕又是一個陣。”
賴笙歌點了頭,“是!所謂五行,為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剋。如今五行與八卦相結合,便越發的變幻莫測。一橫為陽,二橫為陰,是故陰陽生萬物,生八卦。是為:坤、震、離、兌、乾、巽、坎、艮。”
“坤者為地,震為雷,離是火,兌沼澤,乾為天,巽作風,坎如水,艮山丘。八卦相生相剋,復而又演變為八八六十四卦,得道者聽天命盡人事。”
語罷,賴笙歌如釋重負的望著千尋。
千尋眉目微恙,“你不必解釋,這種東西便是你解釋了,也未必有人懂。”
“旁人不懂便不懂,你懂就是。”賴笙歌道,“你既有些明白,自然該懂得,若然遇到兇陣,見著生門便跑吧!”
聞言,千尋眉目微抬,望著賴笙歌愣了半晌。
便是這副神情,讓賴笙歌面色一緊,沒有再看千尋一眼,“你不必說什麼感謝的話,我只是不想讓你死在這裡罷了!我欠海棠一條命,早晚會還你的。”
海棠?
千尋深吸一口氣,張了張嘴,終歸沒有開口。
山洞內陰森詭譎,有冷風穿梭而過,四下都是黑而厚實的巖壁。伸手摸上去有些透心的沁涼,不時還有水從巖壁的縫隙中淌出,看上去亦真亦幻,教人難辨真假。
賴笙歌走在前頭,其後是千尋、上官燕與三部首領。
隊伍的最後,三部眾人早已是驚弓之鳥。
哪知石壁中突然竄出一雙手,陡然將最後一人捂住口鼻快速拽入牆中,而後迅速消失不見。一個接一個,隊伍後頭的人,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