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只是當朝皇子臉上帶傷,未免有失體統。
“怎的如此不小心?”皇帝畢竟也是男人,也有年輕氣盛的時候,自然不似韻貴妃這般的恨鐵不成鋼之怒,“明知有孕待產。也該小心著些,怎麼這麼不懂事?”
須知,雲殤一貫是皇帝最放心的兒子。
即便他有意江山,但皇帝不信,他會拿孩子開玩笑。
到底這十三王府,如今還是一無所出。
皇室子嗣凋零,誰都期盼著十三王府能綿延皇室血脈,為皇家開枝散葉。
“兒臣一時不慎,想著王妃胎氣穩固,所以……大意了。”雲殤說得很輕,半垂著頭,一臉的愧疚。
“真是不懂事。”皇帝不是傻子,如今責怪也是於事無補,“你不是不知道。這個孩子關係著天朝與南理國的邦交。若是他能做南理國的儲君。將來整個南理國都會歸屬於天朝,如此兵不刃血之事,卻也叫你……”
輕嘆一聲,皇帝冷了聲音,“你說吧,此事該如何跟南理國國君交代?”
雲殤行禮,“兒臣會公函南理國,到時候任憑南理國處置。孩子是兒臣……公主要殺要剮,兒臣都認了。”
“你!”皇帝沒奈何,只能長嘆,“朕子嗣無幾,你們……”
聞言,雲殤慌忙跪下,“兒臣並無讓父皇為難之意。南理國之事。兒臣自然會去交代。至於結果如何,兒臣會一力擔當,絕不會累及天朝百姓再燃戰火。”
“擔當?你如何擔當?”韻貴妃自外頭走來,面色黑沉,“你寧可拿自己去跟南理國交代,也不肯交出那個賤人,真當是有情有義!這兩巴掌,看樣子你沒有白挨!”
語罷,韻貴妃朝著皇帝淺淺行禮,“皇上恕罪,臣妾失言了。”
“怎麼回事?”皇帝不是傻子,韻貴妃說得何其清楚,這當中怕是有什麼隱情。
韻貴妃深吸一口氣,外頭便有硯臺手捧著雲殤的外衣,快速的躬身進門,撲通跪在了皇帝跟前。
雲殤神色一緊,“母妃要做什麼?兒臣已經說過,是兒臣不慎喝了酒,才會釀成此禍,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是嗎?”韻貴妃切齒,忽然跪在了皇帝跟前,“請皇上為死去的世子做主。”
皇帝蹙眉,“你此話何意?”
韻貴妃冷然,“皇上該知道,子音從不飲酒,為何偏偏今夜飲酒亂了方寸?他的性子如何,皇上也該明白。若非情到深處,何來的飲酒之說?子音,本宮問你,你與誰喝酒,為何要喝酒?”
聞言,雲殤,垂下眉睫,“兒臣一人獨飲,並無旁人。”
“那你可是去了錦衣衛?”韻貴妃追問。
皇帝徐徐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