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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寸寸冰冷。

腦子裡卻響起虛弱的女子聲音:止兒,走得越遠越好,不要再回來……

深吸一口氣,樓止紅袖輕拂,施施然起身,“沒了京畿府,就剩下一個蘭家,能成什麼氣候?”

“皇上已經將朝政交付在大人手裡,誰敢越過咱們直奏御前?那些摺子最後還不是落在了大人的手裡。若非大人刻意放行,他們的摺子根本就到不了皇上手裡。”應無求道。

樓止勾唇謾笑,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幽冷若地獄,“萬喻安這個司禮監做得不錯,不枉本座提拔。”

“是。”應無求頷首,“大人刻意讓百官聯名的摺子遞呈皇上跟前,讓皇上以三道金牌敕令回朝,如此一來只會讓那些人覺得皇上對大人起了疑心,更容易放鬆警惕,他們才能迫不及待的對大人下手。”

京畿府,沐家!

外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樓止陡然蹙眉,應無求疾步走向外頭。須知沒有十萬火急,是斷不會有人敢上來打擾。

“不要命了?”應無求出去低喝。

驀地,他愣了一下。

卻見千尋躺在擔架上被抬了過來,當下火急火燎,直接衝進了營帳,“大人,千百戶暈厥。”

音落,樓止眸色陡沉。

應無求只覺得眼前有風掠過,房內已經空無一人。

外頭,樓止已經抱了千尋在懷,音色降至冰點,好似隨時都能將血液凍結,“到底怎麼回事?”

“屬下等發現時,百戶長已經暈倒,不知什麼緣故。”底下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樓止冷哼一聲,殺氣騰騰的抱著千尋回營帳。燭光下,千尋面色微白,整個人透著一種虛弱的跡象。心下一沉,樓止詭美的鳳眸眯起危險的弧度,難道是她體內的劍氣還未完全化去?怎麼可能?他分明……

修長的手扣住千尋的腕脈,樓止凝眉坐在千尋的床前,“脈象並無不妥,只是血氣有些不足。”遲疑了片刻,樓止的臉上竟有幾分凝重,“這脈象……”

這脈象似乎從未見過,怎生得這般奇怪?

“大人這是……”應無求鮮少看見樓止這般遲疑的模樣。

還有他們家大人不敢肯定的事情?

“不是中毒,也非受傷,只是這脈象……”樓止蹙眉,“去叫軍醫過來。”

應無求隨即退下。

一聲嚶嚀,千尋睜開惺忪的眸子,晃了晃沉重的腦袋,“我這是在哪?”她記得自己剛剛在看“活人樁”。那一個個刺客儼然如樁子一般被種在地上,然後拍入地下。

“發生何事?”樓止冰冷的聲音從頂上傳來。

羽睫微揚,千尋迎上他那雙幾乎要吃人的眸子,莫名其妙的搖著頭,“沒發生事情,只是看了活人樁罷了。”

坐起身子,她覺得額角有點疼,順手一摸,竟然腫了一個包。

樓止冷哼著挑開她的手,眯著眸子睨著她額頭上的包,大抵是暈倒的時候磕著地造成。略帶沉重的吐出一口氣,他紅袖輕拂的起身,緩步朝著自己的軟榻走去。對於她,大傷小傷,用的都是他最名貴的藥。

應無求快速領著軍醫進來,軍醫驚得一身冷汗,急忙跪身去探千尋的腕脈。

慢慢的,那老軍醫的面色越來越慘白,最後竟然冷汗涔涔,身子都開始顫抖。

“百、百、百戶長……”老軍醫哆哆嗦嗦了半天,愣是吐不出成句的話來。

“好好說話!”應無求冷了聲音。

樓止在一旁的面色更是黑沉如墨,心中想著,大抵是中了什麼難以言說的毒,否則何以如此厲害。

千尋蹙眉,“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還是我……”她有些慌了神,抬頭去看黑著臉的樓止,難道自己真的身有隱疾?或者是賴笙歌的隱疾會傳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被傳染了?命不久矣?英年早逝?

這樣想著,千尋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身子有些輕微的打顫,面色愈發蒼白。

“說!”樓止冷喝,周旁的桌椅板凳開始微微搖晃。

千尋心驚,他也覺得她得了不治之症?

老軍醫伏跪在樓止跟前,身子抖如篩糠,聲音更是顫抖得不成樣子,“大人,百戶長有、有孕!”

音落,室內的茶几突然崩碎,茶水四濺。

帳內,一片入墜冰窖的死寂。

應無求瞪大眸子,二話不說便行了禮,“屬下告退!”語罷,直接揪著老軍醫的後頸,將他連拖帶拽的帶離營帳。

燭火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