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細作?你便放心就是。”
聞言,綠萼扭頭望著海棠,“好生保護大人。”
海棠頷首,“你自當放心,只要我有一口氣,絕對不會讓人傷到大人。除非我死……”
“呸。還沒出行便這般沒出息,什麼死不死的。”千尋剜了海棠一眼,“兩個人去兩個人回,這才是本事。”
“是,大人。”海棠輕笑。
綠萼頷首,忽然將一側的瓷瓶摜碎在地,竟發出了與應無求一模一樣的嗓音,“沒用的東西,怎麼伺候百戶長的。還不快隨我出去,立刻稟明指揮使請大夫前來看診,若然百戶長有個好歹,誰都別想活!”
音落,房門大開,所有人都看見應無求領著海棠快速離開。
房門依舊緊閉,教人看不清楚內裡的狀況。
但隱隱還是有聲音傳來。
綠萼道,“傷口很深,這瓷片傷得正是要害,大人你撐著,應大人很快便會請大夫過來。”
稍瞬又是千尋虛弱的聲音,“不讓我出去,還不如教我死了。”
燭光搖曳,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唯一奇怪的便是應無求與海棠,一去不返。
盯著應無求的臉,在雲龍關內果然是暢通無阻。甚至於直接叫開了門,策馬而去。誰人不知千戶應無求乃是錦衣衛都指揮使的心腹,誰敢攔阻?誰敢多問一句?
“大人?”海棠忐忑不安,“會不會連累綠萼?”
“放心吧,就算指揮使大怒也不會現在就殺了綠萼,何況到時候綠萼與應無求一道醒來,多少能推脫不知情。料那應無求也不敢戳穿綠萼,不然他就不會中招。”千尋策馬狂奔,及至江邊,這才一把扯下臉上的皮面露出了本來面目。
江水滔滔,夜裡更是暗流湧動。
冷風習習,今兒個月兒不錯,讓整條華陽江越發的波光粼粼,若銀河之水。
江對岸就是華陽城,薄霧月華中,隱約可見。
千尋笑了笑,“游過去,繞北門外的海灘,到時候可以直接入城。”
北面海岸線太長,靠人力駐守城池,是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春日裡的江水,依舊冷得刺骨。
但千尋的性子卻是倔得令人髮指,從小到大,只要她想做的事情,便是拼了命都無人能阻。她慣來做自己,也只做自己。
不為附屬,只當相依相偎。
下了水,兩個女子便隱沒在水面。不得不承認,水下的暗流遠比千尋想象的厲害,好幾次差點把海棠沖走,所幸都是她一把給拽回來。
兩人上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