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當初可是你自己選的,如今還貓哭耗子假慈悲做什麼?”戚姬咬牙切齒,“始月!”
手,瞬時捏緊了笤帚杆子,老宮女的身子稍稍僵直,而後慢慢的挺直,“始月早就死了,我不過老死宮中的清掃宮人。”
“可是拓跋翎的女兒還活著!”戚姬死死盯著她的背影,“她還活著!”
☆、第410章 樓止動了手
空落落的御花園,唯有戚姬一個在風中顫抖,說不出是憤怒還是悲涼。時隔二十多年,縱使自己芳華早逝。奈何心中的傷,心中的愛與恨,始終不曾磨滅。
朝堂之上,樓止攜子拂袖而去,無人知曉其中緣故。
唯獨朝堂上的完顏穆,唇角噙著一絲冷冽的笑意。
及至下朝,完顏穆屏退左右,巴赫爾才敢上前道,“國主,國師去了御花園。”
完顏穆謾笑,“我早猜到,他一定會去。”
“雖說當年孔翎逃婚在先,然則時隔多年。那阿朗克難道還會對孔翎的女兒心存非分之想嗎?”巴赫爾低聲問著。
“阿朗克若不是痴情種,這麼多年早該離開南理國。有些人一諾千金,卻也是作繭自縛,成了最好的利器。”完顏穆冷笑兩聲,“始月也見著了千尋?”
巴赫爾頷首,“是。但被戚姬娘娘撞見,所以……”
“戚姬為難她?”完顏穆蹙眉。女以團巴。
“沒有。”巴赫爾隨即回道,“有國主的諭令在,無人敢動月姬娘娘一根毫髮。”
完顏穆若有所思的點頭。
良久才道,“阿朗克現下何在?”
“已經出宮,現下應該快到行宮了。”巴赫爾眸色微亮,笑得有些阿諛諂媚,“與國主所料分毫不差。想必那指揮使見著自己的女人受傷,又有阿朗克在側。想來足夠阿朗克喝一壺的。”
完顏穆卻沒有過多喜悅之色,只是拂袖往冷宮方向走去。
見狀,巴赫爾也不敢多言,只能恭恭敬敬的跟在後頭。
馬車輕搖,上官燕快速的為千尋包紮傷口,“少主何以不還手?那些人絕非少主的對手,少主何以……”
“爺沒有弱處。”千尋扭頭望著上官燕。
聞言,上官燕稍稍遲疑,眸子駭然瞪大,“少主你……”
“我若不成為樓止的弱處,怎麼能讓他們動手呢?”千尋劍眉微挑,勾唇邪肆輕笑,“都一味的處於觀望,那咱爺的算盤就要落空了。”
“姑爺不會希望少主犯險。”上官燕面色微恙。“到底這是南理國,一旦出了事,姑爺都未必能保少主周全。”
千尋一笑了之,“我又何嘗不知這些?左不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連兒子都送來了,還怕把自己送上去嗎?他都肯捨得拋下我,必然也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扭頭望著被風吹起的車簾。
若不是樓止自覺身子異樣,也不會孤注一擲,帶著兒子上南理國。
沒有人想死。但若無路可走,置諸死地而後生,也未嘗不可。
上官燕不語,只是細心的打好繃帶。凝眉望著殷紅的血跡透過繃帶映出來。上官燕眼底的光更是冷了少許,“這一刀,我記下了。”
“有的是機會。”千尋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挽唇道,“戚姬與我娘怕是有什麼過節,以後小心她。這個女人不簡單,尤其是心思。身為宮妃,有了刺客竟然躲起來而非呼救,不是太奇怪了嗎?”
“少主的意思……這些人是戚姬安排的?”上官燕切齒怒目。
千尋一笑,“難道你沒發現,她一直在演戲?言語之間處處打探,繞著彎的想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以及……她想知道,我到底是否如傳言中的武藝極好。既然她要玩,那我就陪她練練。”
語罷,低眉看一眼自己的傷口。
上官燕緩緩放下她的衣袖,“若是姑爺看見,怕是要了不得。”
樓止的性子,不鬧得天翻地覆才怪。
“我有分寸,對方出刀的時候,我刻意偏了一下,只是傷到皮肉。爺那邊我去說,到底是南理國,不可多生事端。”千尋眸光微沉,“對了,那個阿朗克與老宮女是不是……”
上官燕搖頭,“主子從未提過南理國這些事,也不許人隨便提起。有些事,我也是偷偷聽著爹跟主子說起,才得知的。”
千尋頷首,“多看多聽。”
哪知二人這頭剛下車,才走上臺階,便聽得身後馬蹄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