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的眸,望著她的眼神偏偏可以擰出水來,彷彿口中談論的不是他一般,叮兒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看他一臉桃花氾濫,倒貼的傻女人多得是。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有這個本事天下的女子你可以統統擁有?”
“你以為天哥是飢不擇食嗎,魔宮的妃嬪那個不是天下絕色,就是她們想也要如本王的眼才行!”他特意說了‘本王’二字,是說明他的身份,他的身份允許他的濫情。
右手覆上白皙的額,叮兒斜睨著他一臉得意的傲氣,彷彿是天下女子活該服侍他一樣。
“好啦,好啦,我不跟你辯解了,我要休息了!”叮兒對他甩甩手徑直推門進屋,不理會他的高傲自大。
進屋後叮兒隨手插門,再轉身,絕天悠然自得的模樣敲著一條腿在床榻上,一隻手搭在膝蓋上正對她行著矚目禮。
“你——”他的鬼影子倒是迅速的很,叮兒單手叉腰氣勢洪洪的望著他:“我要休息了,孤男寡女,還是請王快點回去休息吧!”
絕天咂著嘴搖搖頭,挑眉說道:“看來靈韻傳了你不少功夫,怎麼越來越像個潑婦了?”如果左手可以動,可以更加形象。
“好好,我是個潑婦,你是尊貴的大王,就請您移尊駕回您的屋休息去吧!莫要在這饒了您的大架!”
絕天皺眉長手一揮將她帶回懷裡,敲著她的腦瓜子罵道:“你個沒有良心的丫頭,現在想趕天哥走了,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說完強行抱著叮兒躺在床榻上,手去規矩的只是搭在她的腰上。
叮兒嘆息了一聲,側過身子背對著他,悠涼的月色已上枝頭,透著朦朧的感傷,曾幾何時,也有一個人,這般擁她入懷,抱她入眠……
沁入鼻尖的味道卻不同,一個帶著淡淡香火的氣息,一個是邪魅的男人氣息,兩個身份之差甚遠的男人,卻給了她同樣溫暖的懷抱。
懷裡的女人傳來輕微的鼾聲,絕天這才把放在她腰間的手收了回來,覆上她沉睡的容顏,不時轉動的眼眸,不知做著什麼美夢,輕喃著:“叮兒,叮兒,叮兒……”輕念著,他絕天向來得到什麼東西都是雷霆之速,要麼就是用手段奪過,可是這個丫頭,他卻不想這麼做,她怎麼脆弱,又如此堅強,讓他欲罷不能,嘆息著:丫頭,你會讓愛上天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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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轉星移,轉眼間,三百年,已是一晃而過。
“叮兒,你快點,要不然天黑也找不到客棧!”靈韻氣喘吁吁的對著身後的叮兒催促道,現在身懷六甲都比她一個身輕如燕的走的快,看到一幅懶洋洋的樣子就像過去撒她一瓢水讓她清醒一下。
虧她三百年來,在雲山也算大有名氣,法力也算是拔尖的,而且她這三百年遊走各界,總是匿名行賞,降妖除魔,一身翩翩紫衣迷煞了眾多男子為她傾心,脫俗的清雅氣質,傲然獨立的性子,在人間已是一道亮麗的傳奇,雖然一手殘廢,卻人們都親切的稱她為紫衣仙子。
可是再看看她現在,一幅懶散的模樣,似是天大的事情也提不起興致,遊走的美目沒個定數,“呀!”腦袋吃痛一下,叮兒抬頭,原是靈韻板著個晚娘臉,怒火中燒的望著她!
如畫般眉微微皺著,含著討好的笑:“靈韻姑奶奶,您現在可是千萬不能動氣哦,小心你肚子裡,我的乾兒子哦!”右手輕輕附上靈韻如氣球般圓咕咕的肚子,一下一下的順著。
“你呀,不想氣我就給我清醒一下,不要走著走著掉河裡都不知道!”
“行行,快別生氣,要不然,真空大哥可以唯我是問了,我們快找個地方歇歇腳,等會在慢慢找客棧!”叮兒扶著靈韻尋了一家就近的茶館走了進去。
點了幾道美味茶點,上了一壺茶,叮兒殷勤的給靈韻端茶倒水,儼然就像一個小丫鬟,只是笑裡分明含了請求。
“你不會?——唉,叮兒,我說過千百遍了,即使他現在自由了,他也絕對不會來尋你,你那麼費勁心思想要做什麼?難道還想三百年錢受的傷不夠嗎?”靈韻放下手中的茶盅,咄咄道,誰能理解她的一番苦心,只是不想好姐妹再受那般感情的苦。
“你誤會了,靈韻,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際,我只是把東西送還他,我們才算徹徹底底的斷了乾淨,我不想再把他的東西留在身邊,只會讓我睹物思人,靈韻你明白嗎?”本想託真空子把東西交還給他,可以靈韻卻偏生認為叮兒是舊情未了,怕她再次失陷所以竭力反對於她。
靈韻質疑的望著叮兒,一手扶著渾圓的肚子思索著:“那你為何不嫁給絕天,他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