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靜靜心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張嵐這樣想著,也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道童說道:“請師兄在前面帶路吧。”
道童冷哼一聲,隨後轉身朝前走去,張嵐則是跟在身後。
“這三天你都必須待在一個特別漆黑的地方,沒有任何光線,也不能吃東西,靜坐三天靜下心來我才能帶你去見祖師。”
小道童一邊走一邊說著,山上的道觀並不是很大,沒過一會兒就來到了一間完全看不到門窗的屋子。
小道童直接走到屋子的一面,伸手在上面不同的位置敲擊了七下,這間屋子原本完好無損的牆壁忽然裂開,一道門就這樣出現在了這裡。
雖然是夜晚,但是外面也有月光,不想這間屋子,除了黑還是黑,那皎潔的月光只是照到門口就再也照shè不進去了。
張嵐抬腳朝著門內走去,但在還未走進這間屋子,裡面就吹出一道冷風。
按道理來說,張嵐此時應該是不畏懼寒冷了的,但卻不知為何,現在被這股冷風一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間屋子有古怪!
這是張嵐的第一感覺,化為了一種危險的訊號在他心頭出現,告訴他若是貿然走進這間屋子,他將會遇到莫名的危險。
“怎麼了,你後悔了嗎?”
張嵐還在這裡猶豫不決之際,小道童已經等得不賴煩了,本來看到張嵐已經要一步踏進屋子了,但偏偏踏出去的那一步卻始終不曾落下,反倒是一滴汗水從張嵐的額頭滴落下來。
深吸一口氣,張嵐運功將血氣執行到最旺盛,隨後一步踏了進去。
小道童在這一瞬間一下子呆滯了,因為他之前從張嵐的身上彷彿聽到了江河咆哮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血漿衝擊血管壁留下的聲音還是張嵐氣勢一變引發的異象。
無盡的黑暗吞噬了張嵐的聲影,消失在了那一間黑暗的屋子裡。
隨後小道童伸手朝著牆壁上一拂,這面牆壁再次天衣無縫的合在了一起。
自從張嵐踏進這個漆黑無比的屋子之後,他就失去了方向感,彷彿自己來到了一片神秘無比的漆黑空間,周圍沒有上下左右,更沒有東南西北。
這間屋子可以說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了,唯有他落下腳步之後空曠的腳步聲證明著自己的存在。
未知永遠是恐懼的來源,在這個黑暗的空間裡,張嵐只是走上了幾步,就感覺到背後彷彿有著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那是一雙邪惡無比的眼睛。
猛然轉身的同時張嵐一腿橫掃而出,帶起一陣恐怖的勁風過後,是空無一人的黑暗。
他出腳極快,但卻沒有碰到任何東西,這使得張嵐也不由得一陣自嘲自己怎麼變得這樣的驚弓之鳥了。
不再去管周圍的情況,閉上了雙眼,既然睜開眼睛與閉上眼睛都是一片黑暗,那不如閉上眼睛,用自己其他的器官去感受這個地方。
人往往是這樣的,當失去一樣器官對外界的感知後,往往就會有另一樣器官變得更加敏銳,讓自己能夠更好的去適應。
張嵐現在就是這樣,隨著他的閉目,他的聽覺被無限放大了,隱隱約約間,他彷彿聽到了女子的呻吟聲與哭喊聲,還有肆掠的狂笑聲。
這個聲音模模糊糊,隱隱約約,並不是那麼的清晰,但卻如同夢魘一般纏繞著張嵐的聽覺。
嘆息了一聲,張嵐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這裡是道觀,怎麼會傳來女子的呻吟呢?
心中對自己暗示了許多遍不要多想都沒有什麼作用後,張嵐乾脆閉目開始運功了。
雖然現在運功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可以說他無時無刻不在運功,但是此時專門盤膝下來,專心的運功次數卻是比較少的。
沒過多久張嵐就入定了,不過在張嵐沒有注意到的一個角落,他閉目的瞬間,一雙紅sè的眼睛一下子就睜開了。
這雙紅sè的眼睛中充滿了鮮血與怨恨,無聲無息之間,他已經離張嵐很近很近了。
在無邊黑暗的空間內,只剩下這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嵐,一雙乾枯的鬼手忽然伸出來,無聲無息間已經靠近了張嵐的脖子。
而此時張嵐的懷中,那一枚本來已經沉寂下來了的溯水珠卻一瞬間亮了起來。
整個屋子裡面此時被照得藍光一片,鬼影無所遁形,一瞬間出現在了張嵐的背後。
而此時張嵐卻是已經入定,陷入了深層次的運功狀態。
這是一張扭曲無比,憤怒無比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