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往常和女人共處一室,除了調情再無其他,這種單純的只是陪伴的時光,似乎從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
褚檣櫓微微皺了皺眉,病房裡安靜祥和的讓他感覺全身的肌肉好像都鬆弛了,懶洋洋的,連動動手指都不想,人隨心願,他索性也不糾結這種感覺的緣由,索性讓自己越發的放鬆下來,眼皮也有些沉重。
很快另一道略微粗重的呼吸聲在病房上空盤旋起來,兩道聲音的步調起初並不一致,慢慢的竟然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交纏。
病房外,鄒晨和嶽霖棟相約一起來察看林怡情的情況。
鄒晨一推門,發現病房裡靜悄悄,以為自己走錯了,便又退了回來。
嶽霖棟緊跟在鄒晨後面,鄒晨這一退,恰好踩到嶽霖棟腳上,一聲狼嚎頓時打破病房內的平靜。
“嚎什麼呢?”只見原本在床上挺屍的某人一下子彈了起來。
鄒晨和嶽霖棟對視一眼,直勾勾的看向一臉氣惱的褚檣櫓,他倆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睛,這個情況可不在他們曾經想象的範圍之內。
按照正常理論來說,既然人沒事,褚檣櫓應該會找個特護陪著那個女人,自己肯定會回家休息,看這個架勢,不說陪了一夜也差不了多少!
鄒晨一向話多,審時度勢對於他來說不到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用上的,說話基本不把門的他先開了口:“聽說在醫院裡辦那事,別有一種樂趣,怎麼樣,看你的樣子,爽翻了吧?”
嶽霖棟觀察了一下褚檣櫓的表情,又
看了看鄒晨,最終決定保持沉默。
褚檣櫓發現林怡情也醒了,她雖然沒有坐起來,但那雙眼睛裡的神情絕對不是什麼讚賞之類的,談不上厭惡,但可以稱得上是疏離。他有些懊惱的瞪了鄒晨一眼,開口道:“二哥昨天怎麼拾掇你的,是思想教育,還是體力教育,我再爽估計也爽不過你。”
褚檣櫓這句話正中鄒晨的要害。鄒晨的二哥鄒狩最頭疼的就是這個弟弟,他簡直是恨鐵不成鋼,都快三十的人,總不能又打又罵的,鄒狩便想出了一套專門對付鄒晨的教育方法“□歌”。
有次鄒晨犯了點錯誤,鄒狩是硬生生的讓他唱了三十首,當然鄒晨是演唱者,褚檣櫓這個平時和他一起犯渾的傢伙被請來當了聽眾。按照鄒狩的說法,□歌既能陶冶唱歌者的情操,也能教育聽歌的人。
褚檣櫓的這句話,頓時讓鄒晨把後面未出口的話嚥了回去,他用哀怨的眼神瞪了一下褚檣櫓,然後又轉而看向嶽霖棟,企圖博取同情。
嶽霖棟臉皮抽了抽,避開鄒晨的目光,轉而看向褚檣櫓,開口問道:“你昨晚沒回家,找個護工不就得了?”
“昨晚太晚了,就沒走,你們過來幹什麼?”褚檣櫓從床上站起來,走到林怡情床邊給她拉了拉被角,用被子把她整個人蓋得嚴嚴實實的。
這一幕讓鄒晨瞪大了眼睛,他伸出手拉了拉嶽霖棟的衣角。
嶽霖棟的臉皮又抽了抽,他也不是瞎子,褚檣櫓在幹什麼,他也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伸手揮掉衣角上鄒晨的手,輕聲咳嗽了一下回答道:“我們以為你在家休息,就沒喊你,想著過來和傷者談談,看看這件事情怎麼處理。”
嶽霖棟的話一說完,褚檣櫓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這是哥幾個慣用的手段之一,有時保不齊遇到些疑難問題,當事人不方便出面的時候,換個人會簡單很多。
褚檣櫓看了一眼微微皺眉的林怡情,伸手按了一下她床頭的召喚鈴,開口問道:“你的表情怎麼跟便秘似的,是不是要上洗手間?”
林怡情的臉刷的一下子紅了,就算沒抬頭,她也知道這個病房裡還有另外兩個男人,眼前這個男人嘴可真是夠損的。她閉著嘴,不吭聲,眼睛也不再看向他。
褚檣櫓看她這副樣子,無奈地攤了攤手,看向門口的鄒晨和嶽霖棟,說道:“看見沒,人家都懶得和我說話,放心,你們的顧慮可以清除了。”
三人正說著話,門口呼呼啦啦的來了一堆醫護人員。褚檣櫓見狀,伸手指了指林怡情:“她想上洗手間,我記得是不是有那個導尿管之類的,我剛剛找了找沒有找到那個尿袋子,你們誰過來給她插一個?”
醫護人員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往前走一步。
床上的林怡情臉憋得越發得紅,像是熟透了的番茄,紅中帶紫。她咬著牙,拳頭攥緊,恨不得將眼前這個男人打出去,她哪句話說想要上洗手間了,又哪句話說要插導尿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