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幾乎像個壁虎一樣。她的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若有似無的水汽浮了上來。
等到頭不那麼沉了,褚檣櫓穿上拖鞋,從床上站起身來,他一步步的向著林怡情走去。
林怡情的臉越發的慘白,她很想跑,卻發現腿僵硬得竟然動彈不得,就好像她現在除了大腦還有些意識以外,其它的所有器官都已經不聽了指揮。
很快褚檣櫓便走到林怡情的身前,他伸出一隻手,用手指輕輕地颳著她的臉頰,來回摩挲著,雖然她的氣色看起來很不好,但她臉上的面板還一如既往的柔嫩,褚檣櫓很享受似的,換成用兩個手指輕輕掐了一下。
這是一種明顯的流氓行徑,褚檣櫓並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他反而變本加厲的開口問道:“如果你的手邊再有一個酒瓶,你還會不會像昨天那樣砸我?”
林怡情忍受著他手的不規矩,她緊咬著嘴唇,搖了搖頭,人的勇氣總是再衰三竭的,那滿地鮮紅的血液,已經徹底嚇壞了她,如果再讓她經歷一次,她寧願暈倒的是自己,至少那樣不用承受未知的恐懼。
“這麼說,你知道錯了?”褚檣櫓又開口問道。林怡情不知道自己的錯從何而來,但是在褚檣櫓強大的氣勢之下,她依然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這才乖……”褚檣櫓的語氣很輕柔,他用手將林怡情凌亂的頭髮別在她的耳後,而後他主動向後退了一步,從旁邊拉過來一個凳子,坐到了林怡情的面前。
突然消失的壓迫感讓林怡情鬆了一口氣,情緒在一緊一鬆之下,反而喚回來她的一些理智,她看了看除了腦袋上包裹了一個紗布,其他所有一切都看起來還好的褚檣櫓,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既然你沒事,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你放心醫療費用我會承擔的,我也不會追究昨晚你非禮我的事情,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好不好?”
林怡情一股腦的將肚子裡的話說了出來,她現在想要的只是遠離這個褚檣櫓,兩人老死不相往來。
褚檣櫓沒有回答林怡情的問題,他作勢用手捂住腦袋,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又幹嘔了兩聲,搖搖晃晃的好似要從凳子下摔下來的樣子。
林怡情急忙上前走了一步扶住他,他順勢將沒有傷口的那邊腦袋靠在林怡情的胸口上,手也好似只是找支撐點一樣,抱住她的腰。
“你……”林怡情一聲驚呼,她感受到了腰間那只有力的大手,這讓她想到了昨晚就是這雙手禁錮住她的。
“頭突然又暈……又痛……估計是止痛藥過勁了,先別動我,讓我這麼靜靜,等一會痛勁就過去了……”褚檣櫓語氣很正常的解釋自己的行徑。
林怡情被他的話弄得,既不敢亂動,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褚檣櫓起初全都是威脅,現在則是像個真正病人似的很虛弱,她不知道到底哪個才是他,對於這樣變化無常的他,她到底該怎麼來對待?
突然,林怡情感覺到胸口上異樣,褚檣櫓像個撒嬌的寵物一樣,將自己的腦袋在她的胸口蹭了蹭,敏感的胸口立刻傳來麻癢的戰慄。
林怡情還沒反應過來,發現褚檣櫓的腦袋已經從她的胸口離開,時間把握的剛剛好,似調戲又像是病人頭暈的下意識反應,真真假假難以區分。
“你……”林怡情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是該質問還是該關心呢?
褚檣櫓好似真的過了痛勁一樣,又坐直了身體,他的表情變得和起初一樣嚴肅,冷冷的開口道:“錢我不缺,至於昨晚一切都是個誤會。不過既然你打了我,就要負責照顧我直至痊癒,你要是沒有問題,我們就這麼定了。”
“定……我……”林怡情的思維沒有趕上褚檣櫓的話,她愣愣的發了一會呆,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她急忙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以給你請特護,錢我付,我要上班,沒法好好照顧你。”
“上班?”褚檣櫓冷笑了一聲,眼神中突然變得冰冷異常,語氣中又充滿威脅,說道:“你可以在休息的時候來照顧我,白天我也不需要你,至於你的班,你如果還想擁有這份工作的話,還是照著我說得做好了,否則你打人的事情鬧出去,這個班你也別想上了。”
“你別太過分,是你想要……我在先……”林怡情話在褚檣櫓滿是冰冷的目光下沒有說完便斷了音。
褚檣櫓見林怡情小貓爪子伸出來又猛地收了回去,心中不免覺得有趣,但他又不好表現出來,反而露出一個滿是諷刺的笑容,看起來頗有幾分紈絝子弟的肆無忌憚的意味。
“法律是要有證據的,你有嗎,你的身體上有被施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