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拉田澤,“田澤,你先起來說話,有什麼傷就去看醫生。我們是**律講證據的,要是有人打了你,一驗傷就知道了。起來吧。”
按理說,局長大人如此和氣地勸導,還親自深手來扶人,田澤就應該順著臺階下了。可是,田澤卻還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無論廖局長使多大的勁拉他,他的屁股就像是釘子釘在了地上一樣,怎麼也拉不起來。甚至,他的眼睛從頭到尾都沒睜開一下。
大家瞧瞧,暈得多徹底。
什麼叫專業?這就是專業。
田澤不但jǐng察去當演員,不出三年,肯定紅遍亞洲。如果,他面對鳳姐那樣的導演也甘願潛規則的話。或者,他面對鳳姐那樣的女主角也勇於拍裸戲床。戲的話。
拉不動田胖子,廖局長撒手了。他向郭東遞了一個眼sè,郭東心領神會,跟著就示意馬勇和聶志遠上去抬人。
只要把田澤抬出公眾視線之外,那就有死胖子的苦頭吃了!
馬勇和聶志遠剛剛走到田澤身邊,還沒伸手去抬手抬腳,圍觀的人群頓時一陣熙攘。
“請讓一讓,請讓一讓……我是花蓉都市報的記者,我來了解一下情況,謝謝。”一個女人就從人群讓開的通道走了進來。
聽到有記者來了,田澤微微地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他看見了站在他身邊鐵青著臉的廖局長,準備抬人的馬勇和聶志遠,還有一個正向這邊走來的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
她的臉盤jīng致清秀,眉宇間有一股子靈氣。她的身體不適很高,不過身上該大的地方大,該翹的地方翹,該細的地方又柔軟纖細,有一種讓人賞心悅目的豐腴美。如果僅看她的臉,會讓覺得她是那種很有才情的文藝女青年,和她聊天會是件很愉快的事情。但如果僅看她的身體,卻又讓人覺得她是舞臺上的脫衣舞娘,波大臀肥,一下子就能把人的yù望給勾引起來。這兩種截然不同的元素融合在她的身上,非但沒有半點矛盾的感覺,反而讓她顯得與眾不同。
一個很形象的比喻就是,扛著鋤頭葬花的潘金蓮。或者,往西門大官人頭上扔手絹然後拋媚眼的林黛玉妹妹。
沒錯,是的,就是這種感覺,她就是這樣的女人。
這個女記者肯定是凌青叫來的。
田澤忽然感到有些害羞,這麼漂亮一個女記者來採訪他,他的身上卻髒兮兮的,還躺在地上裝暈……要是可以回去洗個澡換套衣服就好了。
“請問誰是廖局長呢?我是花容都市報的記者白婷,我想採訪一下,瞭解一下陽光孤兒院善款失竊案。”自稱是白婷的女記者說道。人美,聲音也好聽。
廖局長的臉sè一下子變得很yīn沉了起來。白婷的出現,他以為是在場的圍觀者打了新聞爆料的熱線,然後白婷就趕來採訪田澤在城南分局“被打”的事件了,但她不是,她是來採訪陽光孤兒院的案子的。這說明了什麼?人家是有備而來,目的明確。這也是他的心情一下子變得糟糕透頂的原因,因為陽光孤兒院的案子的真相是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陽光孤兒院的案子,在凌青哭著報案之前,他其實就知道了實情。那不過是揚公子布的一個局,謀求陽光孤兒院的地皮而已。換做是別的地皮,那個揚公子大可以明火執仗地派人去強買強拆,但陽光孤兒院xìng質不同,如果強拆一座孤兒院,肯定會引起很強烈的社會輿論。於是,才有了羅德生捐贈五十萬善款的事情。
這案子他和郭東都收了那個楊公子的好處,他派郭東去查案,不過是走走過做做戲而已,何曾想過要破案呢?
一切都進展順利,唯一的錯誤就是派了田澤去。
他派田澤去只是找一個背黑鍋的人,卻沒想到這死胖子去了沒幾天就把案子給破了,還莫名其妙地把趙峰和羅德生抓了,更不可思議的是,死胖子還得到了證據!
一個螺螄破壞一鍋湯。
一個胖子攪亂一場局。
如果這個世上有後悔藥可以買的話,廖局長肯定要買好幾包來吃,但這不是沒那種藥賣嗎?
“是誰讓你來採訪的?你有預約嗎?你有上級部門的批條嗎?”心念電閃,廖局長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他在權利場上打滾半輩子了,大風大浪的經歷了不少,也早就成jīng了。對付一個小記者,他有手段也有自信。
“我沒預約,也沒有上級部門的批條,但公眾有知情權,採訪是我的工作,你也有拒絕採訪的權利,但請不要用什麼上級部門的批條來說事。”白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