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機長想伸手去抓通訊器,告訴客艙之中的人這裡所發生的情況,但是他剛剛冒起這個念頭的時候,他忽然再次掄起沒好氣,狠狠地砸在了自家的額頭上。鮮血從額頭上奔流下來,淹沒了他的雙眼。但就在失去視線的那一瞬間,他彷彿看見了一個胖胖的人影蝙蝠一樣貼在駕駛艙的上方。只是一眼,一秒鐘之後他再次掄起那隻染血的滅火器砸在了他自己的頭上。這一次,他和他的同時一樣,脖子一歪就昏迷在了座椅上。
蝙蝠一樣黏貼在駕駛艙上的胖胖的身影自然是聶雲飛設下陷阱要抓捕宰殺的田澤。
貨艙到客艙的艙門他自然是不能去碰的,因為那道艙門如果是由他來開啟的話,那就意味著戰鬥展開。聶雲飛也必然會用餘靜燃的生命來要挾他,那個時候他就只有兩種選擇,要麼繼續戰鬥,餘靜燃死。要麼他放棄戰鬥,束手就擒,那麼他和餘靜燃一起死。他的目的是拯救餘靜燃,怎麼能選擇這樣的方式?他又怎麼能面對這樣的結果呢?
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做,飛機降落在東京都機場之後,戰鬥也會按照聶雲飛希望的方式進行,他還是面對這樣兩個糟糕的選擇。想來想去,他決定按他自己的方式來了。他開啟了起落架的蓋板,從起落架上爬了出去,然後用意念力能量拴住機翼,一點點地爬到了飛機頂部,然後又一點點地移動到了機頭上。
這也就上演了機長先砸副機長,然後再砸自己的詭異事情。
田澤說用的依然是他的意念力能量,穿透駕駛艙的玻璃窗,控制了機長的雙臂。
這一切看似輕鬆,但每一個細節都非常艱苦。飛機在萬米高空之上飛行,如果是普通人,一離開機艙恐怕就昏厥了,更別說是有所行動了。事實上,他即便是處在狂化的狀態下,能力數倍提升,用意念力能力拴住機翼,然後向飛機頂部移動的時候,他也險些被風吹走。
付出了回報是對等的,現在這架飛機已經處於無人駕駛的狀態下,他的計劃也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更加地兇險了。
趴在駕駛艙上的田澤看了一眼天眼表,他的心裡也默默地數著數字,“十、九、八、七、六、五……一!”
砰!貨艙之中的散彈槍突然對著艙門開了一槍。雲團裝的彈藥群呼嘯著衝撞在了厚實的艙門上。艙門顫動了一下,頓時變了形狀。
散彈槍有一個很特別的外號,那就是“破門槍”,顧名思義,它是可以專門用來破門的。但是,田澤並沒有指望它能轟開全合金打造的艙門。散彈槍之所以在他離開了貨艙之後還能向艙門開槍,那是他shè擊了一個延遲自動shè擊的簡易機關。用貨艙之中的消防沙、布帶和繩索做成,他在沙袋上戳了一個洞,裡面的沙粒流進的時候,繩索就會拉動氣錘散彈槍的扳機,讓它對著艙門開槍。
同樣的延遲開關還有一個,但它控制的卻不是氣錘散彈槍,而是一把fn47。那支fn47所對的也不是堅厚的艙門,而是一個被拆掉護板的電路槽。它會在散彈槍開槍之後的大約十秒鐘之內開槍。
十秒鐘,轉瞬就逝,但對田澤來說卻已經是足夠用來完成他要做的事情了。
事實上,就在氣錘散彈槍開槍的同一時間,他的鐵拳就已經狠狠地砸在了飛機駕駛艙的模擬罩面上。
砰!嘩啦,玻璃破碎。內外的氣壓差頓時起了激烈的反應,玻璃一碎,隨即就被內壓推出了駕駛艙,根本就不需要田澤砸轟砸第二拳就吹得乾乾淨淨了。田澤的雙手扣住駕駛艙的內沿,靈貓一般鑽進了駕駛艙之中。
砰!在延時機關的控制下,貨艙之中的fn47也開槍了。子彈轟斷了導線,它的高溫也融化了一些沒有被轟斷的導線的膠皮,使之處在了混亂接觸短路的狀態下。噼噼啪啪的電花頓時從線路槽之中迸shè了出來,隨即,一團火苗也繞少了起來,沿著導線槽子迅速擴散。
飛機的機身顫動了起來,刺耳的jǐng報也被拉響了。
這些都是田澤的計劃,每一個細節都天衣無縫,每一個步驟都大膽心細!
潛入駕駛艙的他並沒有急著衝出去救人,而是抓起機長的通訊器,對著通訊器吼道:“貨艙起火了,快去救火!不然我們都會死!”
他的聲音經過偽裝,雖然不絕對吻合機長的聲音,但也**不離十了。在六扇門裡他又學過擬聲的技能,專門用來應對這種情況。更何況,他的聲音再經過通訊器和揚聲器一轉換,如果不是非常細心並非常熟悉他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這個破綻。
如果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