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我們好生談談吧,我保證不偷襲你了。”
剛才未來旅客對胖子不屑一顧,說的話也都帶著輕蔑和鄙夷的意味,根本就沒將胖子放在眼裡。現在,眥睚必報的胖子將這些輕蔑和鄙夷都還給了他。
原來,將人視作低等的同類甚至是螻蟻來嘲笑,那種滋味並不好受。兩人之間僅僅隔著一道牆,但未來旅客卻已經不敢向剛才那樣肆無忌憚地衝出去了,雖然,他此刻想吃胖子的肉,喝胖子的血。
“就算你注shè了天人一號,你的能力也不可能這麼強大,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未來旅客的聲音。
“呵,叫我一聲田爺爺,我就告訴你。”田澤說。
“哼!你以為你躲在門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我一樣可以殺你!”未來旅客突然開槍。
噗、噗!接連兩聲槍響。他的手槍威力堪比迫擊炮,但也有一個弱點,那就算shè速比較慢,無法像田澤手中的FN47那樣瞬間就能將一隻彈夾shè空。
第一聲槍聲響起的時候,田澤早已經離開了藏身的門側牆壁,飛快地閃到了巷道的另一邊。他彷彿有一雙能看穿牆壁的眼睛,知道未來旅客惱羞成怒的情況下會轟垮牆體,創造有利於他的戰鬥空間!
果然,兩下劇烈的爆炸後隨即響起。田澤剛剛藏身的牆體轟然垮塌,露出了一個直徑起碼三米的大窟窿。混凝土的碎塊和著灰塵四下撲卷,整個巷道和房間之中都被遮掩,能見度一米不到。
“就是現在,配合我殺了他!”漆雕婉容的聲音突然傳來。
再次聽見漆雕婉容的聲音,尤其是在這種要命的時刻裡,田澤感動得快流鼻涕了。他剛剛還想提醒漆雕婉容,二十秒的時間早就過了,她如果還不現身幫忙的話,他就沒轍了。他能偷襲未來旅客一次,對方就有了防備之心,再去偷襲第二次,那不是找死嗎?
嘩啦!窗戶口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響。
那是人體撞開窗戶的聲音。
未來旅客反應極快,回手就是一槍shè了過去。
這一槍無論是時間還是方位都準確無比,玻璃碎裂的那一瞬間,子彈就飛了過去。
如果漆雕婉容是破窗而入,在無處借力的情況下,她絕對沒有可能躲過這一槍!
“小心!”深知兇險的田澤再也顧不上什麼了,發狂地從牆洞之中衝進了屋裡。
然而,他的提醒終究還是遲了一點,是的,雖然是一秒鐘不到的那麼一丁點延遲,卻足以讓漆雕婉容被炸成碎片!
轟!爆炸的聲音從視窗方向傳來。
田澤下意識地向側面閃躲,避開爆炸的衝擊波和能將人灼傷的熱浪。然而,卻並沒有想象中的血肉噴濺到他的身上,反而有一些粘稠的液體和碎布料和棉花之內的東西濺shè到了他的身上。
這是怎麼回事?
無法想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事實上也根本沒有多餘的哪怕一秒鐘的時間容田澤進行思考。潛意識裡,他已經當漆雕婉容突破失敗,但她卻用生命給他換來了一次寶貴的進攻的機會!
“死吧——”爆吼,田澤的雙腳在地上重重地一踏,肥壯的身體飛鳥一般飛躍了起來。人還在空中,他的積聚了所有力量的右拳對著未來旅客的腦袋轟了下去。
未來旅客剛剛完成開槍的動作,也剛剛才將手臂回收,調整槍口,並將槍口對準了凌空撲來的田澤。
然而,扣動扳機需要時間,哪怕是零點五秒,那也是時間。
對於田澤而言,這零點五秒的差距已經足夠了。
砰!拳頭在距離未來旅客的腦袋還有一尺的時候,一股肉眼無法看見的磅礴能量就炮彈一般撞擊在了未來旅客的腦袋上。咔嚓一聲脆響,那聲音彷彿是掰斷了甘蔗,又像是用榔頭敲碎了西瓜。它讓人毛骨悚然。也就在它出現的同時,未來旅客的眼眶和嘴裡還有鼻孔之中同時噴出一股血柱,然後軟綿綿地垂搭在了肩膀之上。
砰!突然一聲槍響從視窗處傳來。
田澤的雙腳還沒有落在地上,未來旅客的身體也還沒來得及倒在地上,他的頭卻嘩啦一下爆開,只剩下了半邊留在頸項上。
開槍的只能是漆雕婉容,她並沒有死。這是田澤的第一個念頭,他的第二個念頭是漆雕婉容用的什麼槍,怎麼能打爆未來旅客的有戰甲保護的頭顱呢?然而,這兩個念頭都一閃而過,雙腳站定地面看著僅剩下半邊腦袋的未來旅客,田澤的胃裡頓時一陣翻滾,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看來,有必要對你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