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袍的一絲不苟的身體就擋在門口,手裡一支槍,雙腿之間也有一支槍,兩支槍都筆直地指著未來旅客。
這幅畫面非常之猥瑣,非常之震撼,非常之怪異……總之,就算是梵高在世,他也畫不出這幅畫面的神髓來。
饒是冷血如毒蛇的未來旅客,在被田胖子用兩支槍指著的時候也愣了一下,好半響才適應過來。他戲謔地笑道:“比起你手裡的那支古老的手槍,更能讓我害怕的是你下面的那支肉槍。我覺得,你全身最出彩,最優秀的地方也就只有你腿間的那支槍了。”頓了一下,他又說道:“不過,你那個地方的毛髮太雜亂了,毫無美感可言,我建議你踢掉,或者找個造型師給你造個型。”
高度緊張的田澤頓時有些繚亂了,他還在想如何穩住未來旅客,卻沒想到未來旅客卻對他的下面如此感興趣,自動就穩住了他自己。
但是,僅僅是一句話的功夫而已。
就在提出造型師的建議之後,未來旅客突然掏槍,shè擊。
裝著消音器的手槍發出了一個類似蜂鳴一般的響聲,一顆子彈呼嘯著衝向了田澤的腦門。
田澤閃身避開,就在未來旅客扣動扳機的那一剎那間。
轟!子彈shè在門口所對的牆壁上,一聲劇烈的爆炸頓時響起,整幢別墅都顫動了一下,混凝土的碎塊猶如彈片一般向四處飛濺。一部分shè到了田澤的光溜溜的後背和屁股上,雖然沒有也他造成嚴重的傷害,但卻也劃破了不少地方的面板,留下了不下十道深淺不一的傷口。鮮血湧冒出來,打溼了他的後背,打溼了他的屁股。
雖然是避開了這一槍,但卻幾乎嚇破了胖子的狗膽,未來旅客手裡拿著的明明是一支手槍,但威力卻堪比迫擊炮!漆雕婉容讓他穩住未來旅客,卻沒跟他說明這傢伙有這麼變態的槍啊!
不過,田澤還是沒有放棄戰鬥,坐以待斃從來不是他的xìng格。他貼著門側的牆壁,僅僅將FN47探出門口,然後盲shè了機槍。
“你的槍根本就傷害不了我,我的槍卻可以在不擊中你的情況下讓你受傷甚至死亡,你認為你還能活嗎?”未來旅客調侃地道。他根本就沒有躲閃,任由FN47的子彈shè在他的身上。他慢吞吞地向門口走去,那優雅的姿態彷彿是在花園裡散佈,而不是拿著槍在戰鬥。
這就是科技先進的打科技落後的體現。
當年八國聯軍攻進紫禁城,義和團饒是有神功護體,敢衝敢死,可怎麼能是洋槍大炮的對手呢?
腳步聲傳來,步步逼近,壓力如山。
“你再不來,我就死定了!”田澤低聲自語道。
“再穩住他二十秒鐘!”漆雕婉容的聲音從置於耳朵裡的微型通訊器裡傳來。
田澤苦笑了一下,他能聽見從未來旅客腳下傳來的那微乎其微的腳步聲,由此他也能判斷出未來旅客已經走到了門口,距離他不過兩三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就算未來旅客用舞臺上的太空步來走,他也要不了二十秒鐘吧?
怎麼辦呢?
死亡的威脅如此強烈,來自未來旅客身上的壓力如此巨大,田澤的腦袋飛快地開動了起來,尋找一切可以拖住未來旅客二十秒的辦法。
不論有多麼艱難,他都必須做到。他也非常地清楚,在狹窄的巷道里,以未來旅客手中的那支變態手槍的威力,即便是能躲閃,那也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被未來旅客堵在巷道里。而且,水清麗還躺在巷道里,猛烈的爆炸會讓她躺著也中槍!
怎麼辦呢?
目光落在和轟碎了的牆壁上,看著那八爪魚也似的裂痕,突然間一個想法就冒上了田澤的腦海之中。就在兩個小時之前,他不是剛剛才將三尺勁和意念力融合嗎?他的內家勁能隔空兩尺的距離轟碎堅硬的大理石地磚,這種力量不同於槍彈的力量,也不同於飛刀的力量,不知道能不能破開未來旅客的戰甲,給未來旅客造成傷害呢?
如果能的話,那就不僅能拖延二十秒鐘的時間了,他甚至可以在不需要漆雕婉容的幫助下就能打敗未來旅客!
內家勁,也就是俗語當中說的“內力”。
田澤的內力卻不同於蘇定山和龍武的內力,他的內力裡面有他的獨特的能量,那就是意念力。如果將內力形容成一團血肉,那麼他的意念力就等於是這團血肉裡面的骨頭!
是的,骨頭!
血肉有了骨骼,那就意味著更強壯,更有力量!
掃去心中的恐懼,無視從未來旅客身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