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伽師米爾小鎮。”
“我不熟悉這個地方,一切你拿主意。不過累的話就告訴我,我來換你開車。這是山區,疲勞駕駛是非常危險的事情。”田澤說。
“謝謝,不過這點不算,我最長的一次駕駛是兩天兩夜呢。”拉瑪魯佳·森說,他笑了一下,頗有點得意的感覺。
吉普車繼續行駛,印度的太陽沉下了西邊的山巒,天空一片火燒般的雲彩。二十分鐘後,一個小鎮進入了視線。沒有明亮的玻璃窗戶,也沒有炫麗的牆漆,小鎮顯得灰濛濛的,很古老的樣子。在狹窄的街道上可以看見頭頂著瓦罐的印度姑娘,額頭上的吉祥痔給她們平添了幾分嫵媚。還有騎著驢子的男人,坐在街邊抽旱菸的男人,他們的目光很友善。
這樣的小鎮處處透著一股讓人安寧的寧靜,還有一種流動得異常緩慢的感覺,在大都市裡永遠體驗不到。
在一個簡陋的加油站里加了油,拉瑪魯佳·森找到了鎮上唯一的一家小飯店。因為不熟悉印度的飲食,田澤將點菜這種事情也交給拉瑪魯佳·森去做了。拉瑪魯佳·森點了一份咖哩烤雞,三份咖哩拌飯,一份咖哩土豆……
菜上齊的時候,田澤豁然掌握了在印度點菜的訣竅,只要說咖哩就行了。在印度,有食物不加咖哩的嗎?沒有。
沒有筷子,也沒有刀叉,拉瑪魯佳·森用右手拌飯,然後用右手抓飯吃。他吃得津津有味,田澤看著一盤撒著咖哩粉的飯卻硬是下不了手。
柳月咯咯開笑,她從她的包裡取出了一雙筷子,以一種淑女的姿態進餐。她的小嘴咀嚼著雞塊和飯粒,一邊用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田澤。此前,田澤曾經笑話她帶了筷子和衛生紙,現在她終於找到了報仇的機會。
“你能不能給我一雙筷子?我記得你帶了兩雙。”田澤眼巴巴地說道。
“求我,求我就給你。”柳月促狹地道。
田澤,“……”他在桌下輕輕碰了一下柳月的腳掌,當著拉瑪魯佳·森的面,他能求一個給他一雙筷子呢?
“好啦,給你。”柳月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說笑一句也就夠了,她給了田澤筷子。
同樣的食物,不同的食用習慣,拉瑪魯佳·森身為華國的情報間諜,他早就習以為常了,倒是飯店的老闆顯得有些驚訝,不過他也沒有說,因為在上菜之前田澤已經付了他飯錢,還有一筆不的小費,這就足夠了。
一餐飯還沒吃完,天sè便已經黑沉了下來。無故吹起了一陣大風,非常強勁,吹得窗戶和屋頂一陣顫響。風來得快,雨也接踵而至,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地落下來,窗戶上,屋頂上一陣密集的雨點聲。
飯店老闆忙著去關窗戶和門。
田澤看著窗外的風雨,心情也鬱悶了起來,按計劃是要連夜開車趕路的,但這種惡劣的天氣,又是在山區行駛,那顯然是不現實的了。
田澤給拉瑪魯佳·森交代了幾句,拉瑪魯佳·森邊去和飯店老闆商量,問他有沒有住房出租。這家小飯店只出售食物,沒有住房出租,不過飯店的老闆見田澤是一個慷慨的人,便決定將他在讀大學的女兒的房間拿出來出租,但只有一間。
拉瑪魯佳·森主動提出去車裡過夜,田澤和柳月住房間。隨後飯店老闆將田澤和柳月帶到了他女兒的房間之中。田澤給了他一百美元,飯店老闆喜滋滋地走了。一百美元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筆很客觀的收入了。
房間很小,但收拾得很乾淨。床單和被褥都是新的,空氣之中還殘留著一些淡淡的香水的味道,那多半是飯店老闆女兒留下的味道了。這樣的清新的小環境讓人心情愉悅,那種感覺就像是在一對在異國他鄉旅行的戀人,終於找到了讓感情昇華的地方。
在感情和別的昇華之前,田澤決定開啟那瓶價值不菲的拉菲堡。用啟瓶器拔掉木塞的時候他想起了他拿酒時薛謙的表情,那傢伙的臉上雖然帶著諂媚的笑容,但他,那傢伙的心裡一定在詛咒他。
燈光下的美酒,燈光下的美人,一切都讓人沉醉。
還沒喝酒,柳月的玉靨就有些紅了,看著倒酒的胖子,她啐了一口,“我你在打主意……我才不答應呢。”
“**啊**……”田澤卻彷彿沒有聽見她的聲音,自顧自地說著別的話,“這一杯酒就差不多要一萬塊,這樣的**分子簡直就是人渣,如果不是他現在成了我的人,我一定廢了他,免得他繼續禍國殃民。”
“你是故意聽不見我說嗎?”不跳字。柳月有些氣惱地瞪著田胖子。
田胖子遞了一杯酒給她,“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