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板燃燒殆盡。
商佐並沒有察覺不對勁,在牽扯輸贏這方面他向來不低頭,不屈不撓地再問:「承不承認?」
「承認什麼啊??」司倪心一緊,還在試圖脫身,無奈商佐半分不動。
商佐惡趣味十足:「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司倪一頓,一時半刻沒說話。商佐等不到答案,作勢要撓她的腳。她從小就怕搔癢,商佐知道這威脅一定用,伸出食指輕輕滑過女孩子柔白的腳底。
他並非要欺負她,單純只想讓她鬆口。
「嗯,啊??」
幾乎是無意識的低吟自女孩子的唇齒露出,聲色輕糜,兩人雙雙一僵。司倪率先捂住嘴,眼眶被羞恥感添紅了。「你??快放開啊。」
商佐立刻鬆了手,起身背過她撓了撓頭髮。
他咳了一聲。「抱歉,不是故意。」
片刻,他聽見蹲坐在地的女孩子一字一句的開口,「不是。」語氣就像是她每回試圖拒絕別人前,都必須在腦子輸出數萬次,但說出口的話總是與事實相反。
他是最受不了她這種爛好人的個性,最後往往什麼破事都能攬上身。他教訓了她二十年,同時也替她收拾爛攤二十年。
司倪永遠說不會說真話。
商佐疑惑地側過身。
「你才不是我的好朋友。」
商佐看著女孩子抬起的盈亮雙眸,窗外風吹雨打,如同永無止境的夜。屋內的白熾光像是全數散盡在她眼底,堅定不移。
這次她好像是說真的。
商佐並沒有使力,無奈司倪過於細皮嫩肉,手一鬆,被他握住的腳踝立刻紅了一圈,像是剛才被拴住了腳銬。
見狀,他轉開臉,再次道歉。
氣氛陷入尷尬,是司倪最懼怕的那種。
她快速地收回了腳,整理了衣襬,裝作若無其事地趴在桌前,哀弔都糊了的麵。商佐見她悶著一張臉看著是生氣了,他順手收了桌上的食物。「我帶了宵夜,吃嗎?」
司倪眼睛一亮,剛想點頭,又想自己還在和他賭氣,於是高冷道:「帶了什麼?」
「我帶什麼,你就吃什麼,還挑?」商佐上前輕按了她的腦袋,見她張牙舞爪了起來,鬆了嘴角笑了笑。司倪見他率先示好,她也不是愛生氣的人,兩人對視而笑。
他們倆是真的吵不散。
司倪目不轉睛地盯著電影,嘴裡有一口沒一口地吃滷味,滷汁差點滴領口。商佐抽了一張衛生紙往她臉上貼去,她唔了一聲,說了謝謝。
「新生營好玩嗎?」
說到這司倪臉上的笑容就垮了,眼前的飯都不香了。「我看起來像是自願的嗎?」
商佐見她變臉的速度,忍不住笑了一聲:「偶爾體驗沒做過的事,也沒什麼不好。」
「我就是不喜歡這種事,都是不認識的人,我光和他們說話都有困難。」
商佐不提還好,這一說,司倪開始苦惱,想起之後還要和隊友或新生朝夕相處一週,這足夠將她折磨到死了。
司倪靈機一動:「還是你陪我一起?」
「我要練球。」
司倪衝上去抱住他的手臂,睜著水亮的雙眼,「商佐——拜託啦——」
商佐見慣了她賣乖的模樣,不為所動。不得不說在熟人面前,司倪就是撒嬌怪,能屈能伸得很。
「你就沒想過要是我哪天不在你身邊,你怎麼辦?不可能事事都要我一起。」他像是個大家長,伸手一根一根掰開她纏在自己身上的手指。
司倪反問:「你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商佐一時啞口,看向女孩子亮晶晶的雙眼,他偏頭輕咳,提高音量:「總之你要學著開啟心胸與外界的人相處,我和司蓉姊、你爸媽,不可能天天都在你身邊。」
司倪忽然問,「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